房間莫名地透著一股陰風,腳下的地板是用木板拼接而成,此時就像年久失修一樣“嘎吱嘎吱”響。
方洛背後的寒毛豎起,她猛地回頭,背後的牆不知什麼時候距離椅子那麼近了,從之前間隔的一米到現在的半米多點。
有古怪!
方洛認為她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可她沒抓住那一點靈光,像瞬時失憶的人,如何回想也找不到那刻的思緒。再看向門一側,模糊的霧氣已經不見了,整個房間又恢復了之前的昏黃,只改變了那堵牆。
眨眼之間,對面原本空蕩蕩的椅子上落坐一人,侍應生嘴裡噙著笑,還憐惜地搖著頭,似乎對她被票了一次感到愉悅。
“今晚您有一次守護的機會,那麼您準備將這個機會給誰呢?”
方洛在眼簾中翻了個白眼,旅館真的沒投訴服務嗎?閃現來閃現去他們是否知道這對客人來說是驚悚片,心臟不好的人可是當場會去世的。
她沒好氣的說:“我自己,4號。”
侍應生收回表情,再次確認後服務態度良好地在方洛眼前表演了個原地消失,所謂有始有終,這樣不損神秘的氛圍。
方洛卻是沉下臉,侍應生來這麼一遭,她想起了那個被忽視的問題。
既然依舊採用圓桌會議的形式面對面交流,何必加一個房間?
只是為了符合晚上?
可也沒有床給玩家躺,坐著迎接夜晚清醒地接受死亡?
那些詭異的霧氣真的就是增添氣氛,嚇唬玩家的調劑品嗎?
還有上帝其實根本不用露面,方洛摸著下巴,除非奇怪的出入場方式是為了引人耳目,掩蓋某樣東西。
屋內自從方洛說了守護自己後,便再無任何異象,連背後那堵牆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原位,好似之前看見的那些都是幻覺。
「天亮了,請各位前往討論廳。」
房間的排列是無序的,方洛與對面剛出來凱文照面,他指著方洛輕呵著,方洛沒理他徑直去往座位上坐著。
鬱和點著方洛的手臂,規律的跳動形成了一串密碼,方洛仔細感受,是“小心”,她按了按鬱和手後收回去以示她知曉。
「昨天夜裡,5號、6號死亡。接下來請判官決定發言順序。」
鬱和朝旁邊一指。
「請4號發言。」
方洛站起來看著這些上一輪把她投出去的人,眼裡抱有感激之意,“感謝你們的選擇,讓我有了自保之力。”
“昨晚我守護了2號,不過沒想到結果出乎我的意料。5、6號都是我的懷疑物件,這一波算是自相殘殺?”方洛笑著搖搖頭,“5號死了一條命,那麼6號的確是治療師,而6號居然也掉了一條命,加上上一輪判官的突然倒戈,我不得不再次思考之前我的推測的正確性。”
“6號說第一夜救了5號,5號白天又潑水在6號身上,然後兩人在同一陣線把票投給了我。如果5號是散修,6號死的不冤,反之,那隻沌虛為什麼要刀6號?6號的死亡最大的利益就是可以徹底證明兩人不是同一個陣營。”
“一旦我們接受這個結果,那麼我們這一輪就不會再把目光過分放在兩人身上,而是會去推測另外一隻沌虛或者只推其一,剩下的那個無論如何都會活下來。”
方洛目光一凜,“所以我還是傾向於他們都是障人陣營,昨晚的種種乃是他們的計謀。”
句句不提之後的走向,以及她話裡的漏洞,方洛意在讓他們能充分“看清”局勢。
“我的發言完畢,5、6號好嗎。”
「請5號發言。」
凱文拂面,滿是失望之意,他言辭誠懇:“你們大家要不要仔細聽聽她說的什麼?6號被我殺?那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