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凱說:“老邵同志,你就放心吧,忘憂和邵爾都會飛,要是他們想,幾萬人也近不了他們的身。小爾恨極了人販子,當初他就是被人販子拐了,然後找不到家,我才將他收下的。他現在是想把人家連窩端了,你就在家裡等著就行,我娘那邊我去說。”
邵明傑還是要去,被邵凱虛空一點就暈了過去,他說:“爺爺,你放心,他兩個時辰就能醒,我先送你們回去,然後去找他們會合。”
到了家中,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夏蟬,邵凱才匆匆離去,他感知到了忘憂的方向,就遠遠地跟在了後面,半個時辰之後,一群人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村子,在最偏僻的位置有一處土坯房,三個孩子都被關在了地窖當中。
那婦人還說:“這一趟走得真值當,一下子就帶回了三個,日後我們就不用往外跑了,等過了初五,那邊就會有人來交錢的,你們最近輪流看好了他們,別讓他們苦鬧,還有就是千萬別生病,不然賣不上價兒。”
一個瘦小的男人說:“放心吧大姐,水裡都加著料呢,下面也暖和,凍不著。”
“成,剛才進城就匆忙,都沒來得及買吃食,老三,你剛才沒出去過,這回你跑一趟吧。”那婦人對著另外一個看起來面目白淨的男子說道,順手扔過去了一個錢袋子。
老三連忙應聲道:“好嘞!大姐,要不要我順便再買點酒啊?家裡的酒都讓老五老六他們喝沒了。”
婦人白了他一眼,轉頭又狠狠地瞪向剛剛跟她一同出門的那兩個壯漢,怒嗔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能把之前存的那些酒全給喝得一滴不剩?”
老六滿臉堆笑,撓著頭說道:“嘿嘿嘿,大姐呀,您別生氣嘛。這不是過年嘛,也到了快交貨的日子,我們這不也是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而已。您愛怎麼扣就怎麼扣吧,只要還有酒喝就行啦。”
老五則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大咧咧地回應道:“咱們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不就是拿來花的嘛。要是連喝酒都不能痛痛快快的,那掙這麼多銀子還有啥子意思?”
婦人聽後,氣得直跺腳,指著他倆罵道:“整天就只知道喝喝喝!萬一耽誤了正事怎麼辦?咱們這是在皇城根,都給我謹慎著點。等到這批小崽子順利脫手之後,你們愛怎麼喝、想喝多少都行,但這兩天必須給我剋制住!聽到沒有?”
見兩人乖乖點頭,婦人才稍稍消了氣,扭頭對老三道:“老三,你先去打上三斤烈酒回來。記住,每人只能分一點點,暖暖身子就行了。”
老三答應了一聲就走了,婦人接著說:“我先回屋睡會兒,你們把那群小崽子看好了啊,這可是皇城根兒,打起精神來。”
“大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們幾個麼。”
壯漢將他們扔進地窖,離開之後,忘憂就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只見這個黑漆漆的地窖裡,擠滿了一群小孩子。其他孩子則大多隻有兩到六歲的模樣,一個個都像是昏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忘憂注意到角落裡有個面色蠟黃、身形瘦弱的男孩子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用力挖掘著泥土。忘憂滿心好奇地問道:“嘿,小傢伙,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那男孩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忘憂,回答道:“想辦法自救 啊!咦?你怎麼沒有像他們一樣昏睡過去呢?”說著,他用手指了指那些熟睡中的孩子們。
忘憂聽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抬腳輕輕踢了踢身邊的邵爾,並說道:“喂,別再裝啦,快起來!”原本躺在地上佯裝熟睡的邵爾,這才不情不願地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坐起身來,懶洋洋地回應道:“他呀,估計是想著把這些土給挖開,好找到一條逃生之路。”
那個小男孩聽聞邵爾的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