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諂媚地上前給阿爹捏肩:“當家的,你說的都對,我剛才那也是犯渾了,你別跟我一樣見識。”
在這個夢裡,他彷彿置身於一個黑暗而扭曲的世界裡,他看不僅見到了卑劣的養父養母,他們的面容猙獰可怖,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還見到了大姐、二姐、三姐和四姐各自悲慘的命運,以及他自己,在這一連串悲劇的衝擊下,心靈逐漸扭曲變形,走上了一條自我毀滅的不歸路……
大姐年僅十三歲便挑起了家中的重擔,命運對她似乎格外苛刻。每日清晨,天色尚暗,大姐便會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她簡單洗漱一番後,便匆匆出門,踏上那條蜿蜒崎嶇的山路。山上的樹木雖多,但能用作燃料的乾柴卻並不容易找尋。大姐瞪大雙眼,仔細搜尋著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根可能燃燒的樹枝或木塊。
除了拾柴,大姐還要尋找可以果腹的野菜。那些生長在田間地頭或是山林深處的野菜,成為了一家人餐桌上唯一的菜食。她熟練地分辨出哪些野菜可食,哪些有毒不能碰。挖完野菜後,她那小小的身影便揹著滿滿一筐收穫,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回到家裡,她顧不上休息,先是將撿回來的柴火劈開,整齊地堆放在牆角備用。接著,她手提水桶,往返於河邊和家中,一趟又一趟地打來清水。
命運並沒有眷顧她,就在大姐十四歲那一年,阿爹竟狠心將她賣給了隔壁村的一個傻子做媳婦。那個傻子不僅心智不全,而且脾氣暴躁,經常對大姐打罵。可憐的大姐從此失去了自由,被困在了那個陌生而冰冷的家庭裡。自從離開孃家之後,大姐竟然一次都沒有回去過。或許是路途遙遠,亦或是婆家不允許。
二姐大約十歲上下的年紀,身形尚顯稚嫩,但那小小的肩膀卻早已扛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擔。家中的洗衣、做飯等繁雜家務事,幾乎全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每天清晨,二姐便已起床開始忙碌起來。匆匆趕往廚房,升起爐灶,準備一家人早晨的菜野菜粥,或是野菜糊糊。收拾完餐桌還要去河邊洗衣服,雙手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浸泡得紅腫麻木,也要強忍著淚水繼續洗完,因為不盡快洗完,回去等待她的就是阿孃的笤帚招呼。
不僅如此,二姐還有一雙巧手,她只要有時間就會,幫助左鄰右舍做一些針線活,以此來補貼家用
然而,在她十五歲那年,嗜賭如命的阿爹竟然將二姐當作賭注,輸給了賭坊的老闆。那一刻,二姐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助,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但無論她如何哀求哭泣,狠心的阿爹還是無情地將她推向了未知的深淵。
自那以後,關於二姐的訊息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沒有人知道她在那個陌生的環境裡究竟過得怎樣,是否遭受了虐待與折磨……
三姐比邵爾年長几歲,一直以來都是由三姐悉心照料著邵爾的生活起居。平日裡,除了要操心邵爾的吃穿用度外,三姐一有空,就得忙著收拾那不大不小的院子,還得仔細地清掃每一間屋子。
時光匆匆,轉眼間三姐就到了十六歲。按照村裡的習俗,這個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於是乎,家裡人收了同村一個鰥夫送來的整整十兩銀子作為彩禮錢後,便將三姐直接送了過去。
四姐比自己大了一歲多一些,但卻十分懂事乖巧。會在二姐燒飯的時候幫忙燒火,平時會餵雞鴨。
四姐也是最聰明的,在她九歲之時,為了避免被那無良的阿爹賣掉的命運,她以為了補貼家用為由,去了城裡的一個老爺府上當了丫鬟,每月會將月例銀子都讓人捎回家中,直到她嫁人之後。
邵爾則是被趙老三養得遊手好閒,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趙老三對他百般溺愛縱容,從不加以管教約束,讓他變得愈加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