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承泣到歷兌。”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就剩下最後一條手少陰心經,見邵凱弱弱的喊:“極泉至少衝。”
李老施針結束,邵凱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紮成刺蝟的珏世子後背一拍,珏世子吐出了一大口黑血,邵凱說完最後一句話:
“將他退去衣物放進桶裡,元寶半個時辰後務必要叫醒我,水不能涼。”然後優雅地暈倒在了邵一的懷裡。
當然這一切都是邵凱的表演,邵一緊張地替師傅診了一下脈,發現啥事兒沒有,就掐了師傅的手一下,邵凱回掐:老子堂堂一個築基期修士,如果因為這麼小點屁事兒就暈了,那修不修煉也沒啥必要了。
邵一在內心直翻白眼,面上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我師傅他沒有大礙,只是累的,休息一會就好了。”
現在大家聽說他沒什麼事,也就不再理會,畢竟剛剛的珏世子吐了那麼一攤子血呢。
剛剛在邵凱讓進藥桶的時候,玉王就讓所有下人和王妃出去了,王妃還有些不願意:“我自己生的兒子,我照顧一下又怎麼了?”
玉王拍著王妃的手:“放心,我親自動手。”
等眾人都退出去之後,玉王小心翼翼地給自家兒子退去衣衫,又輕手輕腳地抱起放進了水桶,時不時有小廝送進來熱水,一點點往桶裡添著。李老看了一會兒地上的那攤血跡,有在一點點結成冰碴兒的樣子。想問邵凱,卻是因他昏迷著,就沒讓人收拾。
門外常在房中侍奉的丫鬟守在門口,王妃一直拎著裙襬踱著步,小廝也送來了圈椅和茶水,秋月拽著王妃的手:“王妃,您先坐下喝口茶靜靜心,這麼多年世子爺都挺過來了,前兩天還能出了房門在外一呆一整天,這難道不是好事嘛?裡面最少要一個時辰,等世子爺好起來,王妃您再急火攻心暈倒,那可怎麼是好?”
玉王妃坐在那看著自己的這個陪嫁丫鬟,嗔怪道:“你啊,當年跟著我,沒進府的時候就是說話一點都沒顧忌,這都二十來年了怎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