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次提出問題,宋坤不理會了。
媽的,反派就是話多,喜歡逼逼賴賴。
他揮手,下令步兵射箭!
然而,還是因為地理優勢,許多箭矢很難攀升到那個高度,攻擊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戰況,一時間有些焦灼。
白仲走過來獻計:“火攻,火可吞水,唯有此法,方能前進。”
真的要燒嗎?
宋坤突然猶豫了。
因為,牧草是牧民的根,一般草原人都不願意毀壞草地。
而且,這麼大範圍的血河,如果燒起來,怕是難以控制。
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因為,就在宋坤與忽都魯談話的時候,匈奴人已經在將軍的帶領下,組織過好幾撥攻擊。
然而,不知道那血河到底是何物質煉製而成,竟然帶著腐蝕性?
不少匈奴戰士,由於馬兒受驚,或者不慎跌落馬背,導致傷亡。
不出三刻鐘,已經損兵折將千餘人。
馬匹負傷更是不計其數,馬蹄一踏入血河之中,立即抬腿尖嘯。
與其犧牲匈奴人,還不如讓東胡人去死。
“燒!”最終,宋坤還是採納了白仲的意見。
離離原上草,春風吹又生。
等到明年今日,此處又是一片綠草茵茵。
古有白起坑殺四十五萬趙軍,今有白仲火燒十萬東胡。
宋坤看著眼前的濃煙滾滾,深深地嘆了一句:“不要怪我。”
他確實急眼了,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
大火整整燃燒了一晝,沒想到,夜裡卻下雨了。
大雨傾盆,將火勢澆滅,同時也稀釋了血河,讓其流向其他地方。
第二天清晨,匈奴大軍再次來敲門。
沒有了血河的阻擋,戰士們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嚴格按照指揮命令,徐徐前進。
秦國軍事顧問覺得,此戰真心有些無聊。
完全一邊倒的局面,一點刺激感都沒有。
當匈奴大軍撞破東胡總部的大門時,卻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只見滿大街都是屍體,而且全是自殺的。
匈奴人小心翼翼的巡查每一個氈包,竟然沒有發現有一個活口。
全死了?
宋坤身後跟著匈奴十五將,神色凝重的踏足東胡總部。
漫天的屍臭味,無一人沒有捂著口鼻。
他們來到部落裡中央最大的氈包裡,進入後,發現裡面只有一個人。
忽都魯朝宋坤笑了笑:“要吃點什麼?”
宋坤望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頓時就想吐。
“為什麼要這樣做?”
忽都魯笑道:“你攻打我,不就是想搶奪牛羊馬,還有人嗎?”
他劃開一片肉,悠然的放入口中。
“我要讓你空手而歸,就這麼簡單。”
宋坤臉色大變,不是因為這話多麼冒昧,而是,忽都魯說的時候,臉上一片雲淡風輕。
“他們難道不是你的族人嗎?為何要這樣對待?”
忽都魯聽笑了:“族人?我自西方而來,擁有最高貴的膚色,怎會以為這群卑劣的物種,是我的族人呢?”
“他們奉我為主,是把我當做萬能的塔拉神主,我利用了他們的信仰,為我服務,被我奴役,甚至心甘情願的為我去死。”
“與你不同,你,只不過是一個渺小又軟弱的人。”
“我可沒有逼迫他們自殺,全是他們自願的。”
“他們堅信不疑,只要死了,就能飛昇到騰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