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你罪在當代!”
魏茽莧絲毫不慌,他反駁道:“如今是行動敗露,所以你們才道貌岸然的指責我。”
“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了呢?”
“你們會感謝我嗎?不!你們只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魏茽莧的一番話,真是說進了魏王增的心坎裡。
一群馬後炮,當初怎麼沒見你們如此激動?
現在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孤指指點點。
魏王增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如今爭吵,有用嗎?”
“當務之急,應該是想想對策,如何破局?”
對策?還有什麼對策?
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還是一隻不會游泳的鱉,唯有死路一條。
魏茽莧見狀,立即獻計。
“大王,何不驅使武卒,在半夜三更的時候,突襲秦營,博得一線生機?”
魏王增點點頭,好像只能這樣子了。
汲城戰役,魏軍大敗而歸,一個不剩。
打仗輸了,要有一個背鍋的,反正不能是大王。
於是,魏王增下令,將侯氏夷三族,以此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感覺自己被騙了,被騙得好慘。
不僅失去了十萬魏武卒,還讓魏國的處境如此兇險。
魏王增有理由懷疑,侯虢是魏奸,是秦國內鬼,他故意隱瞞軍情,陷魏國於絕境。
......
人多力量大,二十餘萬秦卒日夜兼程,工程進展神速。
大梁兩面環水,恰好位於江河匯流處,一邊是濟水,一邊是鴻溝。
秦軍就從匯流處挖渠,人工製造滔滔洪水。
深夜裡,有一萬魏武卒突然發難,攻擊了駐紮在西面的秦軍守衛。
秦軍“不敵”,四散逃竄。
魏王增帶著王室親屬,連夜逃亡。
至於其他大臣?算了,他們愛死不死,與孤何干?
但是,一路上過於順利,沒有遇見任何秦軍阻攔,這讓魏王增的心裡,隱隱有不祥之感。
他們的逃亡路線是,西出榆關,再南下林中,準備投靠楚國。
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
蒙恬早就在大梁二十里外等候他們自投羅網。
護送魏國王室逃亡的魏武卒,突然發現前方亮起了火光,再回頭一看,又是火光。
壞了,四面八方都是火光!
他們被包圍了!
“大王,不,不好了。”
“怎麼回事?莫非秦軍追殺過來了?”
“不是——”
魏王增剛鬆口氣,他震驚發現,手持火把的秦卒,正漸漸合攏,逼近他們。
蒙恬騎著高頭駿馬,站在不遠處,揶揄的問道。
“來者何人?”
“我們是秦人,本想過來大梁做生意的,沒曾想遇見了戰爭,於是想著回頭歸秦。”
蒙恬一個馬鞭抽過去:“我問你了嗎?狗隸臣。”
“誰是隊伍裡的主公,速速出來彙報。”
魏王增剛想出去,卻被兒子魏假攔住:“王父,讓我去吧,你是千金之軀,不宜冒險。”
他差點感動得要哭出來,真是我的好大兒。
魏假上前拜道:“將軍,我們確實是咸陽人,過來魏國經商的。”
蒙恬呵呵笑道:“我沒見過,哪家哪戶外出經商,會拖家帶口的,足足有上萬人呢?你家還真是人丁興旺呢。”
“這不是先祖旅居大梁嗎?”魏假找了個藉口。
“你確定?”蒙恬眯起雙眼,似笑非笑的問道。
“千真萬確!”魏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