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未亮,萬物靜寂,末世後的山林比以往更加詭譎神秘,伴著晨間的山霧,繆塵起床走出小木屋外。
凌厲的劍光隨著晨曦灑落大地愈發明亮,幾個呼吸間,繆塵身姿卓然,足尖輕點,躍上枝頭。
“小叔?”林圖南習慣了軍旅生活,一貫早起的他自從和繆塵住在一處後習慣了對方的自律。
每天早晨四點半,繆塵就已經起床開始練劍了。
照例是將劍法練得額頭起了一層薄汗,繆塵便會去山間的小溪流處洗澡,洗完澡還會乖乖地把衣服也順手洗了。
從小溪到林間木屋的路途中,他會給前來求摸摸的小老虎順毛,給特別活潑以至於三天兩頭就受傷的傻狍子治療,給不敢到溪邊喝水的小鹿喂水喝。
與這些良性變異的小動物們不同,已經喪屍化的動物們則對繆塵又愛又恨,每次他經過時,這些喪屍動物都會發出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但只需繆塵輕輕一瞥,便立刻住嘴。
回到木屋,繆塵對著假裝忙碌實則無事可做的林圖南柔聲道:“圖南,可以回去了。”
林圖南突然被點名,還有些不適應。
他搖了搖頭,拒絕道:“我願意陪在您身邊。”
繆塵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在我這裡,你不能殺生,只能吃素,上次的傷還沒好完全,這樣下去如何能行?”
他的眉眼溫柔,淡淡地看著林圖南,令人難以拒絕。
林圖南沉默了一瞬。
自從被家人怨懟、北上過程中慘遭厭棄後,林圖南已不願再和那些所謂的家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古有哪吒剔肉還母、剔骨還父,他林圖南一條性命早已賠給了父母,如今已是自由身。
見林圖南不願面對,繆塵不置可否,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走吧,今天去東邊巡視。”
“好嘞!這就跟上!”林圖南鬱郁的臉上有了些神采。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看著繆塵那道飄逸的身影,明明飄然若仙、不似凡人,可不知為何,林圖南心中卻覺得他十分寂寥。
收留自己在身邊,是不是也想有個人說說話呢?
林圖南苦笑一聲,可惜自己也是個悶油瓶,平時沒事憋不出兩句話來。
莫名地,林圖南想到了季漁。
前方的繆塵身形微頓。
等到兩個人處理完一個搶奪隊友晶核的異能者,繆塵劍起劍落,只一瞬間輕飄飄地處決了一條性命,繆塵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林圖南早已對繆塵這判若兩人的行為方式習以為常,對救命恩人兼偶像濾鏡深厚的他,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
見偶像似有話說,林圖南為數不多的高情商全用在繆塵身上了。
“小叔,此人是有什麼異樣嗎?”
繆塵卻搖了搖頭,略帶猶豫地說:“是季漁……她上次答應和我練劍,我不知道該怎麼……”
林圖南懂了,不知道怎麼約人是吧。
他絞盡腦汁出主意:“額,下次北城門出個人任務的時候我幫您問她?”
他也沒經驗,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堅強的作者在硬座碼完這一節,要睡了,一會三點下車中轉,嗚嗚嗚真不該為了省錢買火車硬座(*?????)現在有一千字,下午回家後補上。以及明天也會有四千字正常更新。
這是最後一次,接下來沒有考試了,剩下的時間可以充分碼字。
如果我能有存稿的話,我會昭告天下的,阿門(?i _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