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被去了皮的船變成了木板本色。
“好厲害!”富江繼續誇獎。“忍者大人們就像是能心想事成的神明一樣,好像是雙手一拍就什麼都能做到一樣。”
“只是一點忍術而已。”他習慣性的側頭想要避開富江的視線。
但是在那樣的聲音下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富江,露出一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柔笑容。
船離開海岸的時間是在夜間。
富江裹了好幾件衣服站在船的甲板上看著整個吉原。
因為今夜是月耀太夫的葬禮,可能是出於對吉原月亮的祭奠,這是吉原少有的沒有營業的夜晚。
所以和來的時候富江那已經模糊的記憶不同,吉原不再是那個燈火通明的可以當做海上燈塔的島嶼。
站在的吉原燈光稀稀落落,就好像是已經落寞了一樣。
海風吹過,撩起了富江的長髮。
他伸手把手指當成梳子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他的頭髮已經不是在原本葵滿屋那樣及大腿的長度,現在只到腰部位置。
那場用來表演在身上的大火還是傷到他一些,他的頭髮被火給燎了一部分。
為了不至於那麼難看,他不得不用剪刀剪掉一部分頭髮,但是因為沒有經驗,還是剪多了一點。
他把寬大的袖子往上拉了一點,他的手臂乾乾淨淨。
那一天千手扉間幫他撲滅了身上的火焰時,他還感覺到身上有很多地方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疼痛感。
但是在看的時候只發現身上幾個地方有些發紅,燒傷算不上,燙傷好像是有一些。
千手柱間告訴他應該會起水泡,還給他準備了藥膏,告訴他後續可能需要給挑破水泡。
富江本來還有些擔憂,但是現在他原本被燙傷的地方已經完全好了,就和以前一樣光潔又美麗。
他摸著原本有燙傷的地方輕輕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感慨:“到底是繼承了這血統……對嗎?”
“月耀小姐。”千手扉間的聲音傳來。
富江轉身看去。
“忍者大人。”富江對他露出溫和的笑容。
千手扉間說:“天很冷,回船艙吧。”
富江點頭,又再回頭看了吉原一眼後走向了千手扉間。
行駛一段時間後富江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暈船。
為了不給千手兄弟添麻煩,他沒有說這個事情只是早早的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因為暈船不太睡得著的富江只好儘可能想些積極的事情來哄自己。
很快就能見到哥哥和泉奈奈了,以後他們也會住到一起不再分離。
泉奈奈說過,從族地到吉原只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往返也只是五天左右而已。
今天的風浪似乎有些大,海浪拍打船壁的聲音一直很大。
富江愣住,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他伸手按著自己的額頭。
時間太久了,他記不清楚了,但是當年父親把他送到吉原時好像不止是耗時兩天,為什麼?
他難受的捂住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船好像顛簸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