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駕駛著軍車,不再留手,再次狂飆起來。
而不出他的預料,後邊的那輛軍車,也瞬間提速,始終跟他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當過賽車手的顧明知道,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後車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超車位置,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邊,等著合適的時機出現。
顧明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那個三十度的彎道,居然沒有甩開後邊的車輛!
不僅如此,對方居然用一種不可置信的速度,重新追了上來!
最可氣的,是對方竟然不遠不近的跟著,時刻準備超車!
賽車手的血液,在顧明的血管中流淌。
別說是進入部隊以後了,就算是當年他還開賽車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樣難纏的對手啊!
顧明甚至覺得,林泰的開車技術,應該能夠跟當年與他同期,最為優秀的幾個賽車手一較長短了。
很可惜,當年叱吒風雲的幾個賽車手,現如今的下場,都非常的慘。
閃電,最喜歡的是一輛黃色的賽車,當他駕駛這輛黃色賽車風馳電掣的時候,就像是一道閃電,所以圈裡人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外號。
閃電在一次賽車的過程中,因為車速過快,不小心撞上了電線杆。
那輛黃色的賽車,前半段直接鑲進了電線杆中,形成了一個“U”形。
而坐在車裡的閃電,直接就沒有了呼吸。
奔雷,酷愛大馬力的賽車,他駕駛的賽車都是經過改裝的,不僅馬力大,發動機的轟鳴也格外響亮,就像是奔雷一般。
奔雷在一次賽車的過程中,遇到了交警查超速。
限速六十的路段,奔雷當時的速度是二百一十公里每小時,超速250%,被交警設卡攔截以後,直接判了七年。
算算時間,現在估計還在踩縫紉機。
也不知道,踩了七年縫紉機以後,他的腳是否還能踩油門、離合和剎車?
其他幾個顧明比較熟悉的賽車手,死的死、傷的傷、踩縫紉機的踩縫紉機,可以說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相比之下,顧明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
幾年沒有盡情飆一把的顧明,感覺終於找到了對手,渾身充滿了強烈的戰意。
“坐穩了!”
顧明說著,眼神堅定,右腳狠狠踩著油門,右手撥弄檔杆,完成了換擋。
既然這個糾察兵想要玩玩兒,那他就奉陪到底!
顧明知道,再有五百米左右,就是此次路程中,第二大險地了。
跟第一處險地不同,那裡並不是彎道,而是一條搭在空中的浮橋。
因為平日裡透過的車輛太少,修建一座普通橋樑成本又太高,所以很多年來,都是用一座木板搭建的浮橋湊合。
這座浮橋懸在半空中,距離地面足足有幾百米高,一旦不小心開出浮橋範圍,必然會落得個車毀人亡的下場,恐怕屍骨都找不回來。
即使是以顧明的車技,走到這裡也不得不減速。
沒辦法,木頭製作的浮橋,配上粗如兒臂的纜繩,可以承受汽車的重量,卻無法抵禦山間的狂風。
每到春秋季節,狂風吹的浮橋不住抖動,就算是行人路過,也需要雙手死死扶著圍欄,才能順利透過。
更不用提,速度更快,重心更高的車輛了。
顧明自認為,跟那些糾察兵無冤無仇,犯不上以命相搏。
但是,身為賽車手的驕傲,讓他不甘心被兩個糾察兵抓住,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眼看著,浮橋已經進入視線,顧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油門直接衝上了浮橋。
一塊塊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