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見他因自己受傷,心中不忍,又想起姑蘇離這裡也不過一天的路程,便答道:“我也是去往姑蘇,兄臺你受傷在身,不如我們結伴而行。”
秦川歡喜,忙自述了姓名。木婉清則自名叫做木譽。
木譽?
木婉清?段譽?
秦川聽了這名字,知她還痴戀段譽,頓時心中不喜。
便也不要木婉清攙扶,當先揹著行囊,提了鐵劍,大踏步走了。
一路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兩人還聊了一些。秦川更是提了那青衫傻蛋的所為,罵他多管閒事。
“你說那青衫傻蛋,硬逼著那王員外休了正妻,娶那外面養的女人,是不是有病,多管閒事!”
木婉清聽了心中不服氣。
夜間了,進了城,兩人尋找落腳之地。
木婉清看見一位中年婦人,拎著兩盒糕點和一包東西,轉入西側一條小路。
木婉清忙對秦川說道:“秦大哥,那婦人就是王員外的正妻,他家住城西,這裡是城東,她怎麼出現在這裡?!”
秦川攤攤手道:“我哪裡知道!”
木婉清想了一會,眼睛一亮,說道:“是了,王員外私養的女人,就是在城東這一片,莫非要對那女人興師問罪?”
話罷,便當先一步追了過去,秦川只得跟著。
七拐八彎,兩人悄悄跟著那王夫人進入一處小巷子,跟一位迎面而來的婦人隨口聊了兩句後,便轉進了一個幽靜的院落。
待兩人潛入牆邊,便見燭光灑出,兩人透過木窗縫隙,窺視起來。
桌前坐著兩人,一個是王夫人,一個是三十多歲容貌秀麗的女子,正說著話。
那王夫人,拿出兩盒糕點,說道:“順路給你買了兩盒,有空你嚐嚐。”
那女子忙謙謝一番。
兩人聊了一番家長裡短,王夫人忽然說道:“之前,託你做的那物件,可曾完成?”
那女子忙起身回頭,緩緩地往那床邊走去。
秦川這才瞧見,那女子穿得衣衫格外寬大,體態緩慢,右手扶腰,趴在床上,摸索起來。
卻見一道亮光一閃,令秦川和木婉清俱是一驚。
只見,那王夫人瞧著那女子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從包裹中,掏出來一把剪刀。
那亮光,正是剪刀在燭火下的反光!
木婉清又驚又怒,臉上一下子浮滿怒氣,厲聲喝道:“好惡毒的正室,竟然要偷偷殺害外室!”
話沒說完,早已撞碎了木窗,飛身進去,一掌狠狠地打向那王夫人。
秦川見狀大驚,不及細想,已閃電般地跟掠過去,千鈞一髮之際,將那王夫人給一把抱住,躲閃開來。
“啪”的一聲,那張桌子已被打得碎裂在地上。
王夫人滿臉驚色,瞧見木婉清,先是疑惑,隨即便認了出來,恐懼地顫抖,顫聲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那另一個女子,則已被突發的情況,嚇得癱坐在床上。
木婉清目光如刀,滿臉的恨意,盯著王夫人,狠狠地罵道:“哼,你這惡毒的婦人,你自然不想我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你這麼惡毒,竟然趁夜殺人!”
“什麼?!”
床上的那女子聞言,驚愕萬分!
王夫人聽得這話,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來,瞧向了鬆開她的秦川。
秦川此時,滿臉的苦笑,欲語無語!
丫的,木婉清對正室夫人,真有刻在骨子裡的痛恨啊!
可,也得搞清楚狀況啊,她還真是青衫傻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