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突然湊到宋雲崢身上,鼻翼翕動,“哪兒來的香水味?”
“孫助理身上的。”宋雲崢如實回答。
“吼!你揹著我幹什麼了?”林悅生氣地掐著他胳膊上的肉。
“她試圖勾引我,被我嚴肅地拒絕了。”
林悅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膽子這麼大嗎?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是啊,知道你老公有多搶手了吧,你可得看緊了。”
林悅二話不說,如餓虎撲食般抓起他的手,袖子撩上去,張嘴就咬上去……
宋雲崢悶哼一聲,“小丫頭,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林悅滿意地看著深深的牙印,“留個記號,表示你是我林悅的人,其他人,不得覬覦,不論男女。”
“那……我是不是也要在你身上留個同樣的記號?”宋雲崢壞笑著舔了下嘴唇,作勢要撲過去,林悅靈活地跑開。
宋雲崢居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陪林悅這樣玩鬧?身後的孫簡言都妒紅了眼。
回到壹號院時,已經是凌晨一點,萬籟俱寂,夜如墨染。
林悅靠在宋雲崢懷裡,思緒萬千,想到飛機上看到的那一家三口,心裡便忍不住泛起一陣傷感的漣漪,如果她的孩子還在的話,現在應該顯懷了吧……
“老公,你說……我們的孩子長得會像誰啊?”
宋雲崢身子一顫,他知道林悅在想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像誰都可以,只要是我們的孩子。”
宋雲崢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想了,趕緊睡覺,明天你可得早起上課的。”
“那你明天早上得叫我……不然我起不來的。”林悅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慢慢變成清淺的呼吸聲。
宋雲崢凝視著她,大手貼在她的小腹上。自那天后,他便被夢魘纏身,經常性失眠,她渾身是血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起都後怕不已。
——
上海某間單身公寓裡,孫簡言穿著吊帶睡裙坐在沙發上,卸掉了精緻的妝容,素顏的她看起來更顯年輕。
她手裡拿著電話,電話那頭正是蔣可柔。
“我才不相信男人能抵住誘惑,今天只不過是有他老婆在場,他放不開罷了。”
蔣可柔故作關心道:“簡言,宋雲崢可不是好惹的主,你小心引火燒身啊。”
“可柔姐,他越是這樣,我越感興趣,我就是要撕下他那清冷如霜的面具。”
沒人知道,其實她早就見過宋雲崢,對於他的事情,他的能力,他的家庭條件,她早就瞭解過。
自從蔣安心被關進監獄後,天華集團也因此大受影響,股票也一跌再跌。蔣可柔為了留住合作伙伴,每天都有端不完的酒杯,放低姿態,喝得爛醉如泥,對宋雲崢的怨恨也如滾雪球般日益加深……
起晚了的林悅風風火火地趕往教室,卻在拐角處與許久未見的顧朝顏撞了個正著。
第一眼,林悅險些沒認出來,眼前的顧朝顏彷彿換了一個人。
之前那一頭張揚的黃髮,如今已如墨般漆黑,還整整齊齊地紮成一個馬尾,臉上的妝容也變得素雅,唇色不再如往昔那般明豔,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宜人。
然而,這副裝扮……怎麼瞧著有幾分眼熟呢?
望見林悅的那一剎那,顧朝顏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須臾間又恢復了平靜,她挺直了背脊,轉身朝隔壁教室走去,懷中還抱著一摞書,活脫脫一個乖學生的模樣。
此時,江黎從教室裡走出,恰巧瞥見顧朝顏的背影,不禁咂了咂嘴,“悅崽,你難道不覺得顧朝顏在模仿你嗎?”
“啊?她腦子進水了吧,模仿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