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每當想起李總鏢頭時,就總覺得在什麼地方曾見過他,而且應該曾有過交往。可不知怎麼,一時半會地又總是想不起來。
想著想著,不由地又想起與藍癲子學藝的過程。想著想著,又想起曾經有個鏢局的李鏢頭要收自已為徒的事來。這一想,突然有種特殊的感覺,幾年前的那個李鏢頭,會不會就是現在的李總鏢頭?
想想他們的言行舉止,突然眼前一亮。對!那李鏢頭就是現在的李總鏢頭。隨即又想起,當時是聽他們說是那威龍鏢局的人。這也證實自已的認為是不錯的,但也感到自已真是太健忘太糊塗了。
想起自已的所作所為,覺得太對不起李總鏢頭和威龍鏢局,也對不起那個叫高爽的鏢師。想起這些就感到懊悔,無論如何也要再到那威龍鏢局去一趟,好給李總鏢頭請罪,給威龍鏢局請罪。
雨後的陽光顯得格外嬌媚,但是卻無法吸引賀聰的心。這次在江大俠和師傅肖龍的安排授意下,賀聰離開黑虎山山寨,要去聯絡各路人馬,要去做了正義的義舉。
賀聰下山後,按說看到美景繁城,該是每個人都能心動的。可賀聰卻耷拉著腦袋提不起精神,低著頭進了城。
在熱鬧的城中四處遊蕩,最後才緩緩的走向一家酒樓。然後吩咐小二取來一壺酒,想在這裡獨自買醉。他現在除了想醉什麼都不想,或許醉過之後心情會更好一些。
賀聰獨自在喝酒,在喝悶酒。這時才體會到,什麼叫作舉杯消愁愁更愁。覺得自已對不起威龍鏢局,對不起李總鏢頭,更覺得對不起那高爽鏢師。越想心裡就越煩悶,越想就越喝悶酒。
這時從外走進一人,坐在賀聰旁邊一桌,也要了一大壺酒,竟然也喝起了悶酒。二人都在各自獨飲,彷彿這世界都在煩悶之中。二人也就在喝悶酒時,都無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這一眼相視,卻讓賀聰發現這人竟然是那原威龍鏢局的高爽鏢師。
那人也認出對面之人竟是賀聰,不由地嘆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賀小弟,如不嫌棄不如我們二人同飲如何?”
賀聰悅道:“高鏢師,我正有此意。即然能有此相聚,不如我們好好地暢飲一番,也好各抒衷腸。”說著把自已的酒菜齊搬到高爽桌上。
然後舉杯嘆了口氣,說道:“高鏢師,我賀聰極感慚愧。只因無意之舉,竟讓高鏢師離開威龍鏢局,這已成為我抺不去的心痛。”
高爽苦笑一下道:“賀小弟,此事怎麼能怨你?都是我那時一時氣盛,自視目中無人。也正因為如此,受不得一點挫折,現在想想甚是好笑和幼稚。”
於是二人分別談起離開鏢局後的經歷,又談起江湖中的緒多事由。二人正談的歡,也不知談了多久,見天色已暗,酒樓裡的客人也逐漸少了許多。
這時只聽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一身裁魁梧的黑衣漢子緩步而入,並經直走到高爽身邊。
高爽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道:“吳執法,為何苦苦相逼?我可不願意無緣無故地去加入你們奉天幫。”
那黑衣漢竟然是奉天幫的三執法吳慶風,只聽吳慶風道:“那很好,高鏢師即然不願加入,那可要考慮清楚。現在是自願加入,那以後可就是自願降服了,這裡面的關係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自願加入者可是我奉天幫的功臣,降服者可就是我奉天幫手下之敗將。所謂敗將者,實為走投無路者才降於我幫的。我看你高爽也是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武功也是一流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識時務,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你可要三思!”
高爽一楞道:“此事萬萬急不得,再容我想想!”
吳慶風道:“拖延時間對你也未必有利,不要鴨子死了嘴巴硬。就算你是個真正鐵錚錚的漢子,將來有違於我奉天幫,那也是自絕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