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德宮又逗留許久,錦佑與宸妃才將這場姑侄的戲劇演完。
宸妃生產後身子大不如前,只說了一會話便睏乏了,錦佑也順勢離開了仁德宮。
雖說這一趟沒能讀到蕭雲臻的心聲,但也讓他堅定了一件事,蕭雲臻是真的知曉一切事情。
錦佑出來時沒再需要宸妃宮中的軟轎,他一路思索著,阿雀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突然阿雀警惕起來,雙手按上腰間的兩把彎刀。
“世子,小心。”
錦佑站定沒動,阿雀抽出彎刀將飛來的箭矢砍斷。·
錦佑定睛一看,遠處的屋脊上站著一個黑衣人,正冷漠地看著他們。
“來者何人?”錦佑大聲喝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身形一閃,向錦佑撲了過來。
兩把彎刀出鞘,阿雀閃身格擋,與黑衣人展開了激戰。
錦佑退到一旁觀戰,他對阿雀的武功有絕對的自信。畢竟賀乾昭忙碌沒有空閒教他武功時都是阿雀教的。
阿雀對上這個黑衣人自己足矣,他衝上去也只是充當絆腳石罷了。
不多時黑衣人身上便出現血痕,逐漸感到吃力,開始慢慢招架不住阿雀的猛攻。
就在這時,賀錦佑心頭一顫,只覺一股寒意從心頭竄起。
他猛地抬頭對上一雙似淬了毒的眼。
大腦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直接施展輕功閃退。
黑衣人從樹上飛身掠下,手持匕首對著錦佑的脖子就是一下。
錦佑險而又險的避開致命傷,但脖子還是被匕首劃破。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要是再想不通是什麼情況,那他真是白活了。
打鬥聲這麼激烈都沒有吸引來一個禁衛軍,不說這是宣帝的手筆也有他參與進來的痕跡。
阿雀一刀斬斷黑衣人的脖頸,轉身快速衝向攻擊賀錦佑的黑衣人。
錦佑趁機脫身跑到一旁喘著粗氣。
他抬手摸了摸被劃破的脖子,鮮血直流。
就在阿雀即將把第二個黑衣人斬殺時,禁衛軍才姍姍來遲。
禁軍首領大喝一聲:“何人在宮中私鬥?”
私鬥?錦佑被氣笑了,這些人真的沒長腦子是嗎?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他死在宮裡?
以為用他的死就能震懾賀乾昭?
呵,真是不自量力的蠢貨!
聽到禁軍首領的聲音,阿雀的動作不停反倒更迅捷,雙刀被她使出殘影,在禁軍首領衝上來的前一刻直接抹了黑衣人的脖子。
“你!你是何人竟敢在宮內殺人!”
錦佑沒回答,直接吩咐阿雀:“將面罩扯下來。”
黑衣人面罩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個還算熟悉的人臉。
正是在宮外進宮通報宣帝的守衛。
天色漸晚,最後一抹夕陽也落了下去,漫天紅霞逐漸被黑夜取代。
黑暗下錦佑看不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甚至不知道他們是真蠢還是裝蠢。
他聲音帶了冷意:“錢統領,這是何意?本世子進宮探望姑姑,竟遭賊人暗殺。而你們姍姍來遲,還想放跑賊人,不知錢統領是何居心?”
錢坤訕笑一聲,“末將不知世子何意,末將看到的可是您侍衛持兇殺人...”
“罷了,去見皇上吧。”賀錦佑懶得再多費口舌,這一局並不精妙,但能調動禁衛軍的人除了皇上便無旁人。
他摸不清宣帝的意思,是想除掉他還是在試探爹爹。
刀劍出鞘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刺耳,阿雀守在錦佑身旁防止他們突然暴起。
但兩人都猜錯了。
“不對,他想毀容!”等錦佑反應過來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