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這個小賤人!就是她不知道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老爺對她這般痴迷,才給這個小賤人有機可乘,一定是她給老爺下毒了!”
朱夫人說的信誓旦旦,言辭激烈,語調鏗鏘,堅信趙珍兒就是殺死朱員外的兇手。
這話從韓大人他們帶人入府後不知聽她說了多少遍,他也無奈著不想再聽,但只能按著流程接著往下走。
“既然你認定趙珍兒是兇手,有什麼證據,只靠你空口說白話可不能認定這就是真相。”
“自然是有證據,她有個奴婢,每日都會在卯時到小廚房取老爺愛吃的冰晶糕,但是老爺出事的那天,丫鬟可沒到小廚房。”說著朱夫人柳眉一豎,指著趙珍兒咬牙道:“而且那個丫鬟已經不見了蹤影,很可能就是被趙珍兒為掩蓋真相而殺人滅口了!”
朱夫人說的條理清晰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丫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來人,帶夫人下去錄口供。”
很快就有另一個大理寺官員帶著書吏與朱夫人到客房去記錄。
而韓大人一直盯著趙珍兒的反應,但可惜,不管是朱夫人提到那個小丫鬟也好,還是帶下去錄口供也罷,她臉上都是一副悲慟的表情,並無破綻。
“二夫人,你有什麼話要說?”
趙珍兒用袖子抹去眼淚,皺著眉頭,要哭不哭,“妾身沒什麼好說的,老爺從妾身院子像往常一樣離去,並無異樣...只是老爺身體一直不太好,夫人口中說的糕點,也是妾身派人準備能調理老爺身體的藥糕,今日還未到時辰老爺就匆匆離去,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老爺...他就不在了...若說有錯,卻是妾身害死了老爺...
老爺!您等等妾身!”
趙珍兒大喝一聲,連忙起身一個助跑就要往棺材上撞。
但韓大人哪可能就這麼看著人死在他面前啊,也忙喊:“攔住她,快,攔住她!”
好在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在趙珍兒要撞到棺材時給攔了下來。
韓大人狠狠鬆了口氣,還好是給攔住了,這要真被她撞死,他這頭上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攔我做什麼啊?老爺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老爺!老爺你快回來把妾身帶走吧!”
錦佑皺著眉頭看這場鬧劇,轉頭問阿雀:“二皇子的人在哪?”
阿雀指著站在錦衣衛不遠處但卻沒靠近的幾個人說:“他們幾個就是,為首的人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說著阿雀也皺了皺眉。
她不是第一次與皇子府的人打交道,但卻從沒見過什麼事情能驚動皇子的貼身侍衛。
“有可能是為了密信吧。”一個皇子為了一個做小妾的姨妹而將自己的貼身侍衛派過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過去看看。”
兩個人直奔著趙珍兒走去,那女人還在哭,只是到底是真情實意的哭還是裝模作樣。
“既然二夫人說朱員外身體一直不大好,肯定是有府醫定期給朱員外請平安脈,將記錄拿來一觀便知真假。”
“不用了。”季仲桓從一旁走出來,直接一錘定音:“把所有人分開訊問,屍體帶回大理寺。”
“大人您來了!”韓大人看到季仲桓那一刻彷彿看到了救星,案子並不複雜,但卻棘手。
若像往常一樣辦案,直接將人帶回去打上幾板子,便都招了,但這次不行。
被懷疑的人可不是他這個級別就能動的了的。
前有侍郎後有二皇子,前有狼後有虎的如芒在背,這趙珍兒根本打不得動不得。
只有季仲桓不懼強權才不給任何人臉面呢?這不是救星是什麼?這可是他親爹啊!
“帶下去分開審,仵作呢,檢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