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同世子說如何?”
“不不不不不....不行!”仡濮牧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我不能跟他說!”
青緋狐疑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不敢面對世子?”
仡濮牧連連否認但就是不敢看青緋的眼睛。“怎麼可能啊?我能做什麼虧心事?我對天發誓啊!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叫我……”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地接著說,“就叫我這輩子得不到任何一朵牡丹!”
聽到這裡,青緋的臉色稍緩,他緩緩勾了勾唇,“你到底是為了世子的牡丹留下來的還是有其他的目的,世子沒追究,我便無權追究,若你有其他的目的,我勸你儘快在世子還沒醒之前動手,否則...”
仡濮牧沒有說話等待青緋的下文。
“否則一旦世子醒來,定不會輕饒了你。”青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也是猜的,沒有把握。至於世子是否知道仡濮牧其心可居,他對此事也秉持懷疑的態度。此時將話說滿也不過是想詐一詐他而已。
但仡濮牧不這麼想,他只當自己的目的被發現,心中一沉,逐漸陷入沉默。
“怎麼樣?想好了嗎?”
裴清梵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對現狀完全一頭霧水。
失散多年的兄長質問自己的好友是否居心叵測?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怪異。
但裴清梵並未插話打斷二人,兄長的為人他是瞭解的,他從不做捕風捉影之事,想來還是找到了線索才敢如此斷言。
三人一時間並未出聲,青緋仍舊慢條斯理地扇著火,裴清梵蹲在一旁樹下看螞蟻搬家。
而仡濮牧則在暗自思忖著,如何擺脫困境。他也清楚此時最好的能不暴露身份的辦法就是離開,可...他在府中逗留幾日後發現他對此地有些不捨。
若倉皇逃離,只會徒增遺憾。
可是...不走就只有暴露身份被殺的份,這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仡濮牧心中陷入兩難,不知該如何做決斷。
青緋突然出聲:“你若有苦衷,想來世子也會體諒你,但你若一直隱瞞下去,被世子道破的結果可是很難承受。莫非你忘了世子要將你餵魚的經歷了?”
仡濮牧心中一寒,那次談話明明只有他與世子兩人,按理這話不該傳出來的,可如今青緋也已知曉,那這王府之中可還有秘密可言?
也就是說就算他找準時間完成任務,他的舉動也都是被監視的。
這麼一想,那還玩個屁啊!直接擺爛算了!還不用擔驚受怕。
反正攝政王府就是個鐵桶,要不是他現挖了個狗洞鑽進來,他都沒辦法進到王府裡面。
如今他人已經身在王府,就算什麼都不做,那人也絕不會殺到王府來取他性命。
雖說已經收了一部分定金,只收錢不辦事有點壞了道里的行規,但是誰讓攝政王府這麼香呢?擺爛誰不喜歡,憑什麼要喊打喊殺還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仡濮牧心裡的那杆天平逐漸傾斜,慢慢的緩緩地傾向攝政王府...
保命嘛?不丟人。
衡量完畢,仡濮牧心一橫,說道:“等世子醒來我自會和他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青緋一呆,嚯,果然啊,這人確實不簡單,自己還真賭對了。
不過他面上可不敢體現出一絲賭的成分,裝作一副高人模樣,閃著藥爐,裝作不耐道:“如此甚好。”
仡濮牧呼了一口氣,心中輕鬆了不少,但他一抬頭就看到裴清梵正幽幽地看著他,眼珠一轉不轉,幽怨地像個剛去世心願未了的鬼魂。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心中沒有了桎梏,仡濮牧說話也隨意了起來,管他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