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言收拾完自己,又是一個乾爽的小少年。
他扶著錦佑在留雲齋內只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錦佑便體力不支,尋了個坐處歇息著。
不多時,影一匆匆趕來。速度快得彷彿是施展輕功飛來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影一併未在第一時間知曉世子已經醒來。
青緋那個不幹人事的,硬是壓了訊息。
他也清楚這是體諒世子剛甦醒身體還未恢復,他也想等世子徹底康復後再來稟報。
但時間不等人,都快火燒眉毛了,哪還能管那麼多!
影一三兩步來到錦佑面前,咚地跪下來,而後才開口說事:
“世子,您昏迷期間,荒院起大火,大皇子尋到一塊玉佩,皇上震怒,宋牧然被外放,張井和陳儀相繼被罷免後被三皇子一派頂上,二皇子一派被打擊,就連二皇子也被禁足,後宮中皇后病重許是撐不過年底。”
影一撿重要的事一口氣說完,才給錦佑反應的時間。
好在錦佑只是病了而不是傻了。
宕機的大腦也在影一說完後而飛速運轉。
荒院的大火可能與仡濮牧有關。
至於宋牧然被貶也是因為治理不嚴,能在他管轄範圍內釀成此等大錯,宣帝沒把他砍頭就已然算他祖上積德。
不過...
“二皇子是怎麼回事?”這倒是錦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二皇子近來安靜,並未聽聞有異動,怎麼就突然被禁足?
“屬下接到的情報也並不知曉其中具體詳情,只道是皇上深夜將二皇子傳進御書房,夜談近一個時辰,次日二皇子則被禁足在府中。”
錦佑思索片刻,隨即想到什麼,問道:“二皇子妃似乎要生產了吧?”
影一一愣,但還是恭敬回答:“大概就在這兩日。”
“嗯。”錦佑手指緩緩勾勒著手爐的花紋,看著逐漸亮起的天空,雙眼有些放空。
他有預感,二皇子一定會藉著二皇子妃生產那日,有所異動。
當真是風雨欲來啊!
只是暫時不好判斷蕭明義他到底想要什麼?
“皇后呢?”怎麼好好的就要大病不治了?
皇后是要死的,但至少不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無用的死去。
“宮裡邊傳來的訊息,說皇后知曉五皇子被貶庶人逐出京城後,就同皇上在瑜妃宮中大吵一架,甚至將護著皇上的瑜妃掌摑...”
眾所周知最近皇上對瑜妃愈發迷戀,而皇后當著皇上的面讓宮女給寵妃幾巴掌,打的哪裡是万俟的臉,這打的可是皇上的臉!
自然宣帝大怒,一氣之下將皇后禁足在景仁宮,並給瑜妃提了位分,成了唯二的貴妃。
錦佑驚呆了,滿臉不可思議。
“歷來祖宗之法都只有一位貴妃,這...皇上竟然將瑜妃提至貴妃位,豈不是在踩我賀家的臉面?”
“是啊世子!不僅在後宮貴妃娘娘鬥不過異國公主,就連在朝上,王爺的人手也被換成三皇子的人!這些天人心惶惶,好多與王爺有舊交的大臣都給世子您遞了拜帖,只是世子病著便不能見客...”
文言小嘴一張一合,叭叭地說了好些話。
“張井和陳儀官雖小,但他們二人卻至關重要!”
這兩個人錦佑有所耳聞,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兵部,雖擔任著不太顯眼的職位,但起碼是成為賀乾昭的眼線,畢竟這兩部的頂頭上司可都不是賀乾昭的人。
此時兩人被替換,再想將人塞進去便有些困難,倒也是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
看來還是得快速接觸朝政啊...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急也急不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