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
這段話似乎才剛剛寫下,就被劃去了。
緊接著,是日記的最後一段話。
【怪物還在】
【它在我的床底下】
到這裡,安東尼的日記就這麼突兀地結束了。
眾人:
短短几段話,他們讀起來卻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不對啊,沐寒佳有些詫異,上一段日記的最後,安東尼不是說自己媽媽回來了嗎?
路梔沉默幾秒:也許那並不是他的媽媽,而是他在日記裡記載的怪物。
只是那隻怪物剛出現的時候,被安東尼認錯了。
他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眼中劃過清晰的厭惡,過了幾秒,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有個猜想。
安東尼日記裡的怪物,到底是真實的怪物,還是
路梔沒有說下去。
沐寒佳與楚嵐嵐卻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一下子變了。
有的東西明明披著人皮,卻形同怪物。
甚至,比怪物更可怕。
【規則三】
系統冰冷機械的聲音突兀響起。
【晚上十點,不要看著床底下】
眾人:
第三條規則,終於出現了。
可是,為什麼不能看著床底下?
十點之後藏在他們床底下的,會是什麼?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房間裡安靜許久,路梔按了按額頭,在沉默中翻開日記最後一頁。
啪嗒。
一把純黑色的鑰匙掉了出來,還有一張薄薄的相片。
路梔拾起那張泛黃的相片,裡面是一家四口的合影。
削瘦高大的黃髮男子與栗色捲髮、碧色眼眸的溫婉女子並肩而立,在他們身前站著一位黑髮藍眼的少女,還有一個黃色捲髮的男孩。
顯然,這就是奧德森與溫妮莎一家。
那時的溫妮莎一家還笑得幸福而美好,絲毫沒有發覺惡魔已經攜帶著惡意與不幸,潛伏在他們身邊。
路梔合上日記,過了一會開口:安東尼的日記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明他也來過地下室?
沐寒佳想了想:可是他怎麼搬開主臥的床?那張床很重,他還是個孩子呢。
路梔頷首:也是,不過這裡可能還有一條入口。
和相片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把黑色鑰匙,他拿起鑰匙,發現周圍並沒有需要開鎖的地方。
也許在外面,這把鑰匙能派上用場。
房間裡再無其他線索,他們準備帶著找到的東西離開這裡。
路梔總覺得那尊雕像十分詭異,想自己拿在手中以防危險,黎零卻從他手裡接了過來:這個給我,學長拿槍吧。
路梔一怔:可我不會開槍。他還想讓黎零拿槍呢。
黎零眨眨眼:我也不會,所以還是我拿著雕像吧。
路梔又看向旁邊的沐寒佳和楚嵐嵐,沐寒佳攤手:我們也一樣,我拿日記吧。
最後雕像還是由黎零拿著,獵槍則被路梔抱在手中。
眾人往前走了一會,黎零扭頭看向路梔:學長的手痠不酸?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還好,路梔笑道,也沒有那麼嬌弱。
如果是現實世界中的身體,他還需要靠每日的藥物來維持,但進入夢魘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定格在一個稍微好點的狀態,只是比普通人孱弱一些。
黎零哦了一聲,原本想牽住路梔的手,但見他雙手抱著□□,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拽住路梔衣角。
沐寒佳在後面看看這兩個人,忽然想起剛才他們討論各種線索時,黎零始終沒說話。
不僅是剛才,之前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