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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京城裡真真正正稱得上高嫁的親事,也只有那麼幾件。
當長平侯府四個字從王丹陽口中說出來時,霍譽懸起來的心忽然就放下來了。
他拍拍王丹陽的肩膀:“幹得不錯,好好幹。”
直到王丹陽告退出來,腦子裡還暈乎乎的,霍世子這是幾個意思,這是正話呢,還是反話呢。
而派出去打聽那枚牌子的人,雖然不如王丹陽這麼順利,可也只用一天的時間便有了訊息。
他叫李清,當然,他在去打聽之前,就被霍譽劃出了圈子,讓他在那個圈子內打聽。
這個圈子就是幾位解甲歸京的老將軍。
大多數武將解甲是回原籍,而這幾位是因戰功赫赫,且有舊傷,皇帝開恩,賜他們留京養老,方便太醫診治。
李清接連去了幾家,都被告知老將軍不在,至於老將軍何時回來,門子沒說。
李清嘆了口氣,也可能人家是真的不在家,當然,或許就在家裡,人家就是不想見他。
白跑了一上午,一無所獲,草草用了午食,李清又在街上走了走,穿著官服,當然不能逛街,他只好在河邊蹲了一中午,吹著冷風,對著結冰的河面,好不淒涼。
好不容易過了一個時辰,估摸著老將軍們的午覺也該睡醒了,李清便又去了一家。
說來也巧,上午那幾位不在家的老將軍,此時都在這家。
誰能相信,這幾位退役在家的老將軍,正在推牌九,沒錯,他們在賭。
上午有飛魚衛去家裡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飛魚衛前腳剛走,小廝就來報信了。
飛魚衛來了,就和夜貓子登門、黃鼠狼拜年一樣,沒有好事。
所以他們明明知道飛魚衛到家裡找過,可就是不回去,也不露面。
滾犢子去吧,知道老子為啥能活到現在嗎?刀尖上滾過來的,誰怕誰啊。
這會兒,小廝跑進來,說飛魚衛來了。
幾位老將軍一起罵娘,好嘛,天塌了還是地陷了,這是要掘地三尺找他們。
“大不了就見見,看那些兔崽子們究竟要幹啥!”
“飛魚衛就是紀勉管著吧,操,那猴崽子小時候就不是好東西,被他爹送到軍營裡歷練時,偷老鄉的雞,被我打過幾鞭子。”
“老王,我看八成就是來找你的,把你拉進詔獄,把那幾鞭子打回來,我可聽說了,詔獄裡的鞭子都是長倒刺的,打在身上的就是一條血口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能癒合。”
“娘類,老子這是要歸位啊,走,咱們一起去,今天紀勉的人敢把老子帶走,你們就去幫老子告御狀,老子給大晉流過血、立過功!”
“行,你等著,那誰,去,找幾根白蠟棍子來,咱們都拿上,飛魚衛敢拉人,咱們就往死裡打他丫的!”
幾位加起來有三四百歲的老將軍,手拿白蠟棍,甩著白鬍子,凶神惡煞地衝了出來。
眼前只有一個飛魚衛,十七八歲,毛還沒長齊,嚇著小臉煞白,連連後退。
“饒命,老將軍們饒命!小子不是來打架的,也不是來找茬的,小子哎喲,您別打求您了,別打了,公事公事疼啊啊啊”
香丸
好在老將軍們偶爾還是講理的,比如現在,他們坐在鼻青臉腫的李清面前:“你這孩子,怎麼不把來意說清楚,你說了,我們怎會打你?”
“是啊是啊,這孩子真是不會辦事,說清楚不就行了?”
李清吸吸鼻子,他娘如果知道他被人打了,一定會傷心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臉,指著上面的花樣問道:“老將軍們,你們看看,可見過這個圖樣?”
“這啥啊,畫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