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附近徘迴。
大長公主聽說以後,嘲諷說道:“他是想要自薦枕蓆嗎?”
還真讓大長公主說中了,霍誓心裡確實想過,只要能從那人手裡要回銀子,獻身什麼的,又有何妨,那是大長公主啊,皇帝的親姑姑,有多少男人想要自薦枕蓆還沒有機會。
不久,大長公主出門,還沒有坐上馬車,霍誓忽然跑了出來,跪在大長公主面前,聲音悽婉:“孃親,可憐可憐孩兒吧,孩兒被人欺負,無處可去,求孃親給孩兒一處安身之所,孩兒無所求,只要一榻足矣。”
聞言,大長公主笑得前仰後合,大笑著上了馬車,撩開車簾,對依然跪在地上的霍誓說道:“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
此事很快便傳了出去,不但傳到明卉耳中,也傳到了霍侯爺面前。
霍侯爺嘴裡的茶,噴了身邊美人一身一臉。
他為啥一直看霍誓不順眼?
還不就是因為霍誓長得醜嗎?
真是醜人多做怪,這小子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霍侯爺都覺得丟人。
不行,要讓人去告訴那小子,不能再姓霍了,他不配!
其實霍誓究竟是不是霍侯爺的兒子,霍侯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本能地認為,但凡長得醜的,肯定不是他的種。
霍譽就不用說了,就連那個撿回來的霍謹,雖然像個小叫花子一樣,可那臉那五官,也都透著精緻,一看就是他的兒子,否則他也不會同意分出一份家產給那小子。
再看霍誓,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像他的地方,管他是誰的兒子,反正霍侯爺是不會認的。
其實霍誓長得並不醜,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相貌,但是看在霍侯爺眼裡,這就是醜。
霍侯爺想了想,決定這件事不能交給別人,於是他親自去找霍譽。
霍譽正在提審犯人,白菜進來說,霍侯爺在詔獄外面,霍譽沒說話,直到把所有的犯人全部審訊完畢,這才走出詔獄。
霍侯爺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看到霍譽,他強壓下要罵人的衝動,換上一副笑臉:“你忙著呢?最近有空嗎?幫個小忙,行不行?”
霍譽不理他,只是看著他,看得霍侯爺心慌,笑容僵在了臉上。
好一會兒,霍譽才從嘴裡迸出一個字:“說!”
霍侯爺來氣,這是要把他當成犯人來審了。
可他不敢發作,只能忍氣吞聲,霍侯爺相信,如果他敢招惹這個逆子,逆子一定會把他抓進詔獄。
霍侯爺不想嘗試。
喪事
明卉的孕吐終於過去了,不吐,變成饞了,比朵朵還要饞,今天想吃門釘肉餅,明天又想吃涼粉,後面吵著要吃山藥糕,每次都是抓心撓肝地想要吃,可是讓人買回來,她吃上幾口,就沒有胃口了,好在還有朵朵,這陣子每天吃得都很開心。
今天霍譽回來時,明卉正在吃糖醋排骨,還沒到飯點,這是廚房裡專門給她做的。
看到霍譽,明卉放下快子,問道:“你怎麼回來得比平時早啊?”
霍譽換了衣裳淨了手,這才走到明卉身邊,說道:“我去找了霍誓,帶他去了順天府,把他的名字改了。”
“啥?”明卉不解,“改名字幹嘛?”
“他不姓霍了,又不想姓孫,恰好善堂登記了一批孩子,那些孩子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姓氏,跟了一位善人姓蔡,順天府便把霍誓也記在那家善堂,改叫蔡誓了。”
大晉朝對於戶籍有一套相對完善的法規,京城更是嚴格,但凡有京城戶籍者,皆要有出處,大戶人家有宗族,小門小戶也至少要有籍貫,無宗無籍則視為流民。
霍家不認霍誓,孫家也不認他,之前大家稀里湖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