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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南萍意料,明卉知道死士。
“南娘子,你懷疑劉老將軍秘密訓練的不是普通護衛,而是死士,賣命的那種?”
“嗯,那是賣命,只是這些死士只為劉家賣命。”南萍說道。
明卉在屋裡走了幾圈兒,據她所知,很多勳貴以前都會在私下裡豢養死士,但是自從當年三皇子和高家的事被查實之後,勳貴們便不敢大肆豢養死士了,頂多是培養一些死忠的護衛而已,少則幾個,多則幾十個,像當家高家那樣成百上千是不敢的,被飛魚衛查到,上報皇帝,這便是意圖謀反。
明卉笑道:“我查過,劉老將軍就是最近這兩三年才喜歡去力夫場的,也不知道他蒐羅了多少人。”
人數少,那無妨,可若是人數多了,這老頭子就是心懷鬼胎。
明卉有些擔心孟小海了,汪安說過,但凡被調走的護衛,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孟小海在那裡想來沒有生命危險,最讓人擔心的,就是進去便出不來了。
“朵朵,你去城外的飛魚衛,看看有沒有咱們的信。”
這個時辰已經關了城門,朵朵拿的是兵驛的腰牌,這是出京時,霍譽讓她們帶上的。
不要小看這小小的驛兵,在大晉,憑藉這個牌子,能毫無阻攔地通行各個城鎮。
兵驛的驛兵,大多都是瘦瘦小小,因為這樣可以減輕馬匹的負重,不會影響到馬匹的前進速度。
所以有很多十多歲的小驛兵。
果然,朵朵出城非常順利,城門敞開一條縫,只容一人一馬穿過,朵朵道聲多謝,便騎著馬穿過了城門。
守門的衙役一邊關城門,一邊自言自語:“造孽啊,那麼小的孩子就去當驛兵了,在外面活活累死了,家裡人怕是也不知道。”
朵朵順利到達駐紮在城外的飛魚衛千戶營,正在巡邏的飛魚衛看到來了一個小驛兵,正要開口喝問,朵朵從懷裡掏出另一隻腰牌:“京兆撫司!”
巡邏的飛魚衛一驚,上前檢視腰牌,問清來意,笑著說道:“你來得真巧,傍晚時剛有京城的信件送到。”
一名飛魚衛小旗帶著朵朵去拿信,從中找到一封寫著“霍”字的交給朵朵,朵朵仔細檢視了信封上的火漆,衝著那名小旗抱抱拳:“多謝哥哥,哥哥升官發財。”
小旗笑了,朝她的小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傢伙,你倒是會說話,這麼小就能在霍世子面前辦差,前途無量啊,告訴哥哥,你是怎麼混上去的?是不是你家老子和霍世子認識?”
朵朵想了想,她老子沒見過霍世子,但是見過世子夫人,也算是認識吧。
朵朵很認真地告訴小旗:“我老子不認識世子,但認識世子夫人。”
小旗秒懂,原來傳聞是真的,霍世子果然懼內啊,看,這小孩,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旗忽然覺得,那雲端上的霍世子其實也是一個凡人,和他一樣也懼內。
是啊,霍世子懼內,他也懼內,其實他和霍世子,也差不了多少。
望著朵朵遠去的背影,小旗挺起了胸膛。
朵朵進城,便直接去了壽材鋪子,把信交給了明卉。
壽材鋪子裡能煮飯,南萍做了刀削麵,面削得有點厚,沒有煮熟,有點夾生,好在羊肉放得夠多,朵朵不挑剔,稀裡糊塗吃了大半鍋。
吃完南萍做的面,朵朵開始想念張元娘了。
嚴格說來,朵朵想念的是張元娘做的炸醬麵。
朵朵咽咽口水,夫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保定啊,她想吃炸醬麵了。
明卉正在看信,霍譽在信裡說,他懷疑劉老將軍在暗中培養死士。
這一刻,明卉忽然覺得自己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