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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是颯露紫給它兄弟的?它對它們那麼好?”
黃財主不可置信,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颯露紫那劣種有這好心?
汪安見黃財主發呆,索性把那張銀票塞到黃財主手裡,黃財主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可這颯露紫,你們帶不走啊。”
“為何?”唐公子不解。
“唉,不瞞你們說,這馬脾氣太大,沒人敢靠近,若不是那會兒它受傷了,也不會被賣到我這裡來。”
黃財主不想隱瞞,他是個敞亮人,可不能做那個缺德的事,只挑好的說,不說壞的?那他和這破馬有啥區別,全都是劣根子。
唐公子恍然大悟,對小慧說道:“去,把那匹馬牽出來。”
小慧點頭,馬倌識趣地遞上韁繩,看小慧時有點可惜,可憐的小丫頭,眼看著就要被馬踢死了,有錢人就是不把人當成人,也只有財主老爺才把這什麼京城公子當成好人,這麼多大男人,卻讓個小丫頭去牽馬,真是喪盡天良啊!
喪盡天良的唐公子,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朵朵如影隨形,跟著小慧一起去牽馬。
朵朵下定決心,只要那臭屁股敢踢小慧,她就一拳打斷馬腿!
小慧走過來,沒有給馬上韁繩,而是抱著馬腦袋,像是在和馬說悄悄話,也不知是怎麼了,那匹脾氣又臭又硬的颯露紫,竟然不情不願彆彆扭扭地覆下了身子,讓小慧給它套上了韁繩。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唐公子以外,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黃財主,還有那個馬倌兒。
這還是颯露紫嗎?
這也太會看人下菜碟了,不用問,這是個好色之徒,看到小姑娘就聽話,看到男人就尥蹶子。
也是,以前可沒讓女的碰過這匹馬,脾氣不好,家裡的女人全都躲得遠遠的,或許讓個姑娘過來,這劣馬也能乖乖聽話?
只有唐公子閒庭信步,依然鎮定,他就知道,小慧一定是有這個本事的,不會馴馬,牽馬卻是天生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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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送走了唐公子一行,黃財主才把攥在手裡的銀票開啟,銀票已經被汗浸溼了,酸了巴幾的,不好聞。
馬語
“嗯,阿呆說它不愛吃胡豆,它愛吃黃豆,可紅箋爹卻總給它吃胡豆,它都煩了。
大寶說它不喜歡和阿呆一起出去,阿呆總是拿尾巴打它腦袋。
胭脂說它也不喜歡阿呆,阿呆愛放屁,每次都要衝著它的腦袋放。
所以我勸了阿呆了,讓它不要總欺負大寶和胭脂,阿呆答應了。”
明卉已經傻了。
阿呆是霍譽的馬,大寶是白菜的,而胭脂是她的。
阿呆是幾個意思,跑到姑娘臉上放屁,臭流氓!
“你以前知道你能聽懂馬說話嗎?”明卉問道。
小慧搖頭,她長這麼大,認識的第一個馬朋友就是胭脂,她是為了胭脂才勸阿呆的。
明卉笑了,她知道,小慧只憑這個本事,就不會被送去春米了。
這麼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明卉可不想讓她和孫家那些人一樣,住在女犯營裡。
至於拽得二五八萬的颯大老,紅箋爹那小身板,肯定是伺候不了的,還是交給小慧吧。
不過,現在颯大老那一身的黑毛也是個問題,得讓皇帝相信,這就是他的汗血寶馬才行啊。
一千兩黃金啊,今天已經給出去一百兩了,必須要把這千兩黃金拿到手才行。
明卉決定去找霍譽說說這件事。
這幾天霍譽太忙了,晚上也不一定能回來,明卉要找他,要麼去衙門,要麼去詔獄。
明卉換上飛魚衛的衣裳,帶上汪安去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