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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道士
丁安和表妹正在屋裡歡好,表妹夫翻了牆頭闖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便撲上來和丁安撕打。
表妹夫只是尋常壯漢,哪裡是丁安的對手,最終被丁安活活打死。
見出了人命,表妹嚇得六神無主,丁安算是半個江湖人,冷靜之後,便將表妹夫埋在那個租來的院子裡。
不久,丁安便辭了鏢局的差使,讓妻子在家裡侍候父母,他獨自到了保定做起了護院。
丁安原本是想過上幾年,等所有人都認為表妹夫是出城後下落不明,客死異鄉之後,再悄悄把表妹接到保定。
可是隻過了半年,表妹就跟著一個有錢的行商走了。
丁安鬱悶了一陣子,也就漸漸把這件事放下了。
他在保定一住就是十年,換了兩個東家,西城明家是 醜得辣眼睛
霍譽到達滿城時,已經掌燈時分。
鴻運街上的鋪子紛紛扯下蓋在招牌上的黑布,掛上了白燈籠。
沒錯,是白燈籠,既是做死人生意,總不能掛上幾盞大紅燈籠吧。
站在街頭看過去,鴻運街上鬼火點點,人影綽綽,頗有幾分百鬼夜行的感覺。
霍譽和白菜都是頭回來滿城,明大老爺告訴地址時,還特意講了這裡地處繁華鬧市,很安全。
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霍譽苦笑,怎麼說呢,還真是挺繁華的,堪比陰陽路了。
白菜把兩人的馬匹寄放在一家客棧裡,和霍譽步行上了鴻運街。
這些店家為了招攬生意,把氣氛營造得鬼氣森森,鋪子外面擺放紙人紙馬也就罷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還要擺上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又擔心晚上看不清楚,有的多掛幾盞白燈籠,有的甚至還會灑上磷粉,幽幽暗暗,宛若鬼差臨門。
走著走著,忽然,一個老太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小夥子,家裡去世的是哪一位啊?”
白菜雙耳失聰,只靠唇語,此時光線昏暗,他看不清楚,也就不知老太婆在說什麼,本能地護住身後的霍譽。
霍譽輕輕拍拍白菜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
他對老太婆說道:“不好意思,我家裡沒人去世。”
“哦,那就是先人的祭日到了,是哪天?老太婆幫你算算,有沒有要忌諱的。”老太婆說道。
“先人的祭日沒到,我……”
話音未落,又是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看到攔路老太太,笑著說道:“哎喲,方姐姐,這大冷的天兒,你不在家裡享福,怎麼還出來耍了?”
攔路老太太眯眼一看,也是哎喲一聲:“我說是誰,原來是花妹妹啊,你這是……”
方老太太的目光落到花婆婆手裡的籃子上,這籃子和她的,不能說一樣,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好啊,初來乍到,就敢來搶她的生意。
花婆婆一看她的小眼神,就猜到她在想啥,以為是來搶生意的?婆婆我像是那麼沒內涵的嗎?
她從籃子裡摸出一隻大柿子:“方姐姐,你捏捏,正宗的磨盤柿子,已經軟了,能吃了,給你,甜甜嘴。”
“你這籃子裡都是柿子?你這是出來賣柿子?”方老太太也不客氣,接過柿子,用長指甲在柿子裡掀開一個口,湊到嘴邊吸熘了一口,“甜,真甜!”
“哪是啊,我是帶著我家那兩個小的一起出來的,剛好遇上賣柿子的,就賣了些,方姐姐,你再拿一個嚐嚐……”
兩個老太太說得起勁,霍譽連忙帶上白菜快步熘了,方老太太一見,這還了得,顧不上花婆婆,拔腿就追:“黑小子,黑……小夥子,別走啊,家裡沒死人,又不是祭日,那一定是遇上髒東西了,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