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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才打了五拳,就被明卉喊停了,朵朵還沒解恨呢。
明卉卻是早就知道,那個梅友身份不凡,她問道:“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
朵朵點頭如同小雞啄米:“看清楚了,嗯……剛開始朵朵只是覺得他面熟,可是小安哥哥過來拽我時,我就想起來了,這人就是搶我肉湯的大壞蛋!”
雖然那次汪安也去了洛陽,但是明卉給他派了別的差使,他並沒有見過梅友。
明卉問道:“你帶走朵朵時,有沒有看清那個人?”
汪安仔細想了想,又問朵朵:“你說的是擋在前面的人,還是被擋著的那個人?”
“我剛開始就是撞的那個壞蛋,後來不知道從哪兒過來一個人,擋在那壞蛋前面了。”
朵朵很生氣,她是生自己的氣,都怪當時她反應得太慢,竟是沒能一下子就想起那人是誰了。
汪安點頭,對明卉說道:“這就對了,斥責朵朵的就是擋在前面的人,那人二十上下,氣宇軒昂,一看就是練家子,不像是尋常大戶人家的隨從,被他擋在後面的人,我雖然沒有看清相貌,但應該是位年輕公子。”
明卉倒是不擔心梅友會認出她們,梅友認識的是崔會主僕和梅婆婆祖孫,可不是她和朵朵現在的樣子。
只是梅友這個人,為何會出現在京城?
莫非他就是京城裡的某位大人物?
“朵朵,你看到那人的 吃烤鴨去
看到梅友,明卉便明白朵朵為何沒有立刻認出這個人來了。
不同,氣質不同。
眼前的人與梅友,無論年齡、五官、身材,皆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們的氣質。
梅友跳脫不羈,口無遮攔,不管不顧,但是適應性和生存能力很強,應是能吃苦的。若不是他衣著考究,加之又出動了飛魚衛,明卉難以相信,他出身富貴,身份不凡,此人油得像街上的二流子一樣,也不知是哪個高門大戶能培養出這樣的子孫。
而眼前的這個人,眉清目秀如皎皎朗月,也如朗月一般距人千里。
這世上,有的人驕傲在臉上,也有的人在言談舉止上,但眼前這個人,卻是刻在了骨頭裡,他不用說什麼,哪怕他就站在那裡,用自認為最平和的眼神看著你,用最和藹的口氣說著最家常的話,可他卻就是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的。
明卉原本就戴著帷帽,剛才挑選瓷器時為了看清楚一些,她把面紗撩了起來,這會兒見有男子,便飛快地放下面紗,夥計把那套香器裝好,朵朵便上前接過來,主僕二人翩然離去。
到了門口,明卉便察覺到這門前比她進去時多了不少人,雖然都是身著便裝,但那周身的氣度,如同出鞘之劍,蓄勢待發。
汪平和汪安正在鋪子斜對過的茶攤上,看到明卉和朵朵出來,汪安小跑著過來,接了東西,汪平趕來騾車,明卉急吼吼地說道:“圍著外城轉一圈兒再回客棧。”
騾車上,朵朵討好地說道:“大小姐,朵朵沒盯著那人看。”
明卉拍拍她的小腦袋,哈哈大笑。
瓷器鋪子裡,夥計一臉愧色:“不好意思啊,咱們鋪子賣的都是龍泉青瓷,只是那梅子青燒一窯也成不了一兩件,就剛剛那位姑娘買的香器,小鋪也只有那一套,公子若是不急,可留個地址,哪日有了,小的給您送過去,若您只是喜歡這梅子青,小鋪還有幾個小物件,若您就是想買香器,小鋪也還有一套豆青。”
那位年輕公子淡淡一笑:“即使如此,那便罷了。”
跟在那身邊的一名瘦小隨從衝著夥計問道:“剛剛那位姑娘是哪個府上的?”
夥計正欲開口,年輕公子說道:“不用打聽了,相交青瓷,我還是更喜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