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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和汪安也是霍譽見過的了。
“你說,在今年三月之前,他從未離開過百花山行宮?一次也沒有?”
梅友的“光輝”形象歷歷在目,這人哪裡像是與世隔絕長大的,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市井混子。
霍譽點頭:“明面上是沒有,但是他時常閉關。”
明卉哈了一聲,閉關?
柳大娘被她廢掉雙腿,不能見人的時候,對外也說是閉關。
還有明老太爺,逢年過節懶得應酬小輩時,也說是要閉關。
“那他這次也是閉關,為何不在山上找,反而一路找到洛陽來了,是發現暗道,還是發現有人接應了?”
霍譽聽出明卉話中的嘲諷,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湊得更近一些,近乎耳語:“有沒有人說過,你聰明得不像話。”
話音剛落,明卉便飛來一記冰冰涼的眼刀子:“像話?像畫就貼到牆上去了。”
好吧,霍譽只好重又正襟危坐:“閉關的那處地方,有條暗道,想來是先帝建造行宮時便有的,那條暗道甚是曲折,與一個山洞相連,從那個山洞出去,有一條很隱蔽的下山小路。當年先帝去世之前,這座行宮已經封頂,暗道應是在這之前便建好了,因此,就連皇宮裡存檔的行宮輿圖中也沒有這條暗道。”
霍譽的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位梅友皇子,在這十幾年中,也不知道偷跑出來多少次了,只不過直到今年三月才被發現而已。
明卉唏噓不已,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她的眉頭微微蹙起:“藉著閉關偷跑出去,每次都是在出關之前回來,加之又有身邊的心腹們為他遮掩,因此這許多年他都沒有暴露,可為何這一次就被識破了呢,是因為到了出關那日,他還沒有回來。
按理說,即使他沒有回來,也應是在回來的路上,可你們卻是在洛陽找到了他,他壓根就沒有想回去啊。
他這一次是逃跑,不是出來玩的!”
這樣就很好了
霍譽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笑了笑,道:“此事以後不要再提。”
明卉眨眨眼睛:“你離開飛魚衛,也是因為這件事?”
霍譽失笑:“你又猜到了?沒錯,確實如此,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事,全都調離了,包括……”
霍譽遲疑一下,還是說道:“……包括那個餘金寶和他的舅舅。”
聽到餘金寶這個名字,明卉冷哼一聲:“他們被調去何處了?”
霍譽搖頭:“這是機密,只有紀大人知曉,我不知道。”
明卉凝視著霍譽的眼睛,霍譽目光坦蕩,不似是說謊,明卉有些失望,餘金寶離開了洛陽,她想找到他就更難了。
“他們會改名字吧?”明卉沒精打采。
“嗯,不但會改名字,就連來歷和身份也會全部改過。”霍譽說道。
明卉懂了,在洛陽時餘金寶和他的舅舅是混跡市井的幫閒,以後會是什麼身份,就不得而知了,若許是富家公子,也或許進了小倌堂子。
總之,無論是何等身份,明卉想要找到他們,都如同大海撈針。
“那名尋客呢?”明卉是知道萬蒼南在城門剛開時便離開了洛陽,那時她覺得此事已經完結,可現在得知了梅友的身份,明卉便又擔心起來。
與此事相關的飛魚衛全部調離,那麼如萬蒼南那樣的江湖人呢?
明卉瞬間便想起那個被滅門的牙婆,她的心勐的懸了起來。
霍譽心裡卻是百轉千回,他的小姑娘為何連那名尋客也知道?
他想起尋客發現梅友時的蹊蹺,看向明卉的眸子又深沉了幾分。
“尋客的事不是我經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