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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今天上午,那婦人是跟著鏢局子的人一起來的,她和葉夫人一見面,葉夫人便喊了一聲萍姑,然後就抱著她哭了起來,不像是作假。”
眠竹說這番話時,有幾分得意。
這府裡只要是她想要打聽的事,就沒有打聽不到的。
鄭雅雲點了點頭,葉夫人也有好幾年沒有回過孃家了,這個萍嬤嬤既然是葉夫人乳孃的親妹妹,那當年肯定是相熟的,葉夫人看到她,便想起了孃家,哭上一哭也是正常。
“既然以後這位萍嬤嬤要跟著六小姐,那以後你對她要客氣一點。”鄭雅雲吩咐道。
“是。”眠竹應道。
鄭雅雲指了指香爐:“這種香餅,包兩塊給她送去。”
香餅很快便送到了萍嬤嬤面前,萍嬤嬤聞了聞,對葉六小姐問道:“六姑娘可知這是什麼香嗎?”
葉六小姐湊過去聞了聞:“這是鄭師傅新制的香,以前她只用線香,最近才開始用這種了,我們沒有見過她制香餅,五姐姐便問,這是不是在花千變買的,鄭師傅似是很不高興,她說她從不用亂七八糟的香。”
萍嬤嬤無語,眼睛的餘光瞟向一旁的夏菏,夏荷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你才是亂七八糟,你從裡到外都是亂七八糟。
換作以前,葉六小姐決不會在背
後議論別人,何況那人還是她的師傅,可是現在她已經猜到萍嬤嬤就是父親派來的人,所以她便將她鄭師傅的事,想起什麼便說什麼,不再顧忌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犯口舌。
只是葉六小姐萬萬想不到,這裡有一個人,此時正因為她的這番話,氣得炸毛了。
“什麼香啊,讓奴婢也聞聞。”
夏荷一邊說著,一邊把鼻子湊到了香餅上面,那樣子,像是要抱著香餅啃一口。
青杏的嘴角抽了抽,她就說嘛,這個夏荷就是上不了檯面的,你看哪有這樣的,還是夫人院子裡的人呢,一點規矩也沒有,也不怕讓萍嬤嬤笑話,萍嬤嬤那可是太夫人身邊的人,見過大世面的。
萍嬤嬤當然也不知道,她剛進葉府,就已經受人崇敬了。
夏荷在香餅上聞了聞,又仰起頭來,對著頭頂的空氣吸了吸,再吐出來,然後又低頭去聞香餅,只是這一次,她是用手一邊扇風一邊聞。
青杏在心裡暗罵,你這是在幹嘛啊,香餅雖然也有香味,可是聞起來並不大,要等點燃以後,那香味才能流出來。
真是的,夏荷什麼都不懂,還要硬裝出很懂的樣子。
想想也是,葉夫人平時用的最多的也是線香,很少用香餅,夏荷又只是個三等丫鬟,連進屋的資格都沒有,興許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是香餅。
好丟臉啊,又讓萍嬤嬤笑話了。
沒想到,夏荷就是這麼不懂事,她不但聞了,而且竟然還做了品評。
“好香啊,一定很貴吧,這兩塊香餅能賣二十兩吧。”
青杏想去捂住她的嘴,太丟人了,品香就品香,你提錢幹啥?
這像什麼,這就像大家都在聽琴,一曲終了,餘韻猶存,眾人皆在回味琴聲的曼妙,此時忽然一人開口:“呀,這琴是多少錢買的啊?”
你說煩不煩?
“夏荷,你若是不懂就不要亂說,鄭師傅制香,可不是為了賺錢的。”青杏忍不住訓斥。
她以為夏荷會反駁,她已經做好再和夏荷吵一架的準備了,可是夏荷卻沒有理她,而是對萍嬤嬤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夫人說了一道藥膳,說讓六小姐今天就用上。”
萍嬤嬤一怔,忙問:“什麼藥膳?”
夏荷便口述了一道藥膳的方子,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是讓奴婢拿筆寫下來的,可奴婢的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