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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表姐驚出一身冷汗,那是夢嗎?
如果是夢,那就太真實了。
可若不是夢……這裡是詔獄啊!
一個俊俏的少年走了進來,聲音溫柔:“你醒了?”
吳表姐怔怔地瞪著他,她認識他,她和他……
少年見她神情木訥,皺了皺眉,轉身走了出去。
吳表姐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這時,兩名女獄吏從外面進來,看到她時,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真夠騷的,坐牢都不消停,不要臉!”
兩名女獄吏一邊罵,一邊重又把她綁起來,只是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她們忘了,沒有用繩子勒住她的嘴巴。
花千變
口音
兩名女獄卒從牢室裡出來,遠遠的,便看到花生正在嗑瓜子,兩人小跑著過去,討好地說道:“花小哥,我們按你的吩咐,罵她了。”
花生點點頭,從身後拿出兩個紙包:“一包是炒瓜子,一包是滷花生,你們拿去吃。”
兩人謝過,其中一個女獄卒說道:“不是我說,花小哥,你就是心太軟了,那娘們多不是東西啊,她偷了那麼多孩子,就是罵她幾句,我都想扇她了。”
另一個也說:“就是,這會兒若是把她放到街上去,不用咱飛魚衛去抓她,滿京城的老百姓也能把她活剮了,這種偷孩子的最可惡了。”
女獄卒們雖然兇狠,可也是當孃的人,她們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偷孩子的。
花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次走進牢房,兩名女獄卒也跟著湊了過去,這一看可了不得,兩名女獄卒便罵了起來:“又來了又來了,不要臉不要臉啊,花小哥,你快點出去,這可不是你這種小童子能看的,會長針眼的。”
花生也是這樣想的,他的眼睛那麼好看,可不能長針眼。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
“去給她解開,讓她舒坦舒坦。”花生好心地說道。
兩名女獄卒罵罵咧咧地解開吳表姐身上的繩子,這繩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浸過的,花生說了,讓她們屏住呼吸,這個她們懂,這些年在詔獄裡,什麼花樣沒見識過,但凡是給犯人用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詔獄裡想不出來的。
吳表姐的雙手終於解放出來,她立刻便對自己上下齊手,嘴裡不能喊著:“你們快放開我,梅兒不要你們,快放開我。”
花生讓兩名女獄卒留在那裡,提防吳表姐忽然清醒,她則去找霍譽。
“我想起來了,她的口音,那是普州口音。”
無論是賈浩還是夏明,以及見過吳表姐的人,都說她是講官話,很標準的官話。
可是在她睡著以後,她的夢囈卻是帶著口音的。
舊案
刑部掌管著天下刑獄,各地報上來的桉子,無論結桉與否,刑部皆有檔可查。
刑部一向看飛魚衛不順眼,自是不肯放任飛魚衛去查,於是霍譽直接進宮請來了聖旨。
並且這道聖旨還是由宋廉帶著手下的金吾衛一起送到刑部的。
這下一切都迎刃而解,宋廉全程在檔桉房外面守護,不讓刑部的人進去阻攔。
飛魚衛的人,用了三天時間,終於在刑部的舊檔裡找到了蛛絲馬跡。
十五年前,有一個名叫張梅的女子,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姐姐。
張梅是普州漢人,但凡能在普州定居的漢人,要麼是有官身的,要麼就是有武功的,張父是個鏢師,經常出去走鏢,他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
兩姐妹中,只有張梅跟著父親學過武功。
後來,張梅與一個苗人男子相愛,但是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而那個男子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