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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策轉過身,衝著花生訕笑:“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霍頭兒從來不聽戲,更不會包粉”
花生獰笑:“他聽戲。”
是的,她在保定 王二瞎子
“小蘭子確定她買下來的,是個小女孩?”花生問道。
傅五扯著大嗓門:“男的女的還能分不清嗎,姓賈的讓小蘭子去買女娃,小倌堂子的人聽說是來買女娃的,就領出來一個,小蘭子買下來又送去王二瞎子那裡,王二瞎子叫叫瞎子,可他那是裝瞎,他眼神好著呢,小蘭子一個人看錯,小倌堂子和王二瞎子也能看錯?”
鄧策卻已經站起身來,對花生說道:“我這就去把王二瞎子帶回來。”
笑話,這年頭是男是女那是隻靠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嗎?
比如眼前的小花生,你說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再去衙門和詔獄裡,挨個問一問,小花生是男還是女?
你看那些人是不是把你當成傻子看。
小花生當然是個男的。
可實際上呢,小花生是女的!
見鄧策要走,傅五有點慌,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快說啊,怎麼了,急死我了,我可不能再挨罰了,再罰錢,我媳婦就不讓我回家了。”
花生笑呵呵地說道:“傅五哥,你不用罰錢,這事你若是做好了,不但不用罰錢,說不定還能立功。”
立功?
對於傅五而言,這兩個字遙遠得似乎縹緲。
花生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對他耳語幾句,傅五連連點頭,臨走還笑著說話:“我也沒想過要立功,只要把我那個大過給去掉就行了,揹著那個,我這輩子也別想晉升了。”
鄧策不愧是跟著霍譽刀尖上舔血歷練出來的,他的動作很快,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就把王二瞎子帶進了詔獄。
鄧策把王二瞎子扔進詔獄就走了,他還急著要去王二瞎子家裡。
花生也提前來了詔獄,衙門裡人多眼雜,遠遠比不上詔獄。
王二瞎子翻著白眼,一進來就裝死。
花生上去踢了他一腳,見他還在裝死,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著王二瞎子的白眼仁上紮了下去,王二瞎子啊的一聲便坐直了身子,也不翻白眼,也不裝瞎了,一雙眼睛賊亮賊亮。
花生呸了一聲:“真賤,就是欠收拾!”
王二瞎子齜著一口東倒西歪的爛牙,衝著花生嘻皮笑臉:“哎喲喂,飛魚衛裡竟然還有這麼俊的哥兒呢,可比寒葭潭的那些個俊多了。”
花生二話不說,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王二瞎子鼻血直流:“小哥兒,不對,官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花生在他面前大馬金刀地坐下,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說說吧,那個從小倌堂子裡買回來的小崽子,你賣去哪兒了?”
“啥小崽子?狗崽子嗎?大冷天的,我抱只狗崽子也養不活啊,沒有的事。”
果然如鄧策所說,王二瞎子比泥鰍還要滑。
花生哦了一聲,用手一抄,便抄起一根棍子,這是進來之前特意找來的,花生抄起那根棍子,朝著王二瞎子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
一棍兩棍三棍,打到 她嫌髒
一個穿花衣裳還塗脂抹粉的小女娃。
這個花生想起了霍譽。
當年的霍譽也是被打扮得花枝招展。
說起來慚愧,花生有些遺憾,遺憾自己當年年紀太小,還不記事,因此,不記得當時的霍譽是什麼樣子了。
她家霍保住戴花穿裙子,一定很有趣。
可惜,這輩子也見不到了。
小劉看到花生目光迷離,還以為花生沉浸在王二瞎子的口供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