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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詫異地看向朵朵,明卉冷冷說道:“我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婉兒看向朵朵的目光更加詫異,早就聽說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身邊會有武婢,堂堂長平侯府世子夫人出門帶著武婢不足為奇,奇的就是這個武婢居然只是瘦瘦小小的姑娘。
明卉懶得和她兜圈子,在屋子裡最舒服的椅子上坐下,直截了當問道:“有事就說吧。”
婉兒溫柔一笑,那笑容,看得明卉心旌神搖,她是女子尚且如此,更何談是男人了。
婉兒的聲音也同樣柔媚婉轉,明卉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讓世子夫人誤會了,其實婉兒並非青樓女子,婉兒姓童,當年的童娘娘是婉兒隔著房頭的姑母。”
明卉面色平靜,就好像在聽人說他家親戚是街頭的某某某一樣,眼睛裡沒有半絲波瀾。
可是在心裡,她卻把婉兒罵得狗血噴頭,奶奶的,早上出來時踩到狗屎了嗎?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童娘娘是誰?那是汪真人的親孃,明卉的親外婆!
這個婉兒,說童娘娘是她隔著房頭的姑母,這就相當於,是汪真人的表妹,明卉的姨母。
明卉覺得吧,霍侯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所以才會沒事找事,行,你等著,等霍保住回來,我就去吹枕頭風,看霍保住怎麼折騰你。
這世上,若問誰最能拿捏霍侯爺,那一定非霍譽莫屬。
都說 找過尋客
明卉也覺得可笑,把團扇插在腰上,又像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柄摺扇。
這柄摺扇比常見的扇子要小,小巧玲瓏,趣致可愛。
她把摺扇從扇套裡取出來,緩緩展開,她展開摺扇的動作有些奇怪,婉兒忍不住看向她手裡的扇子。
見那只是一柄很普通的檀香扇而已。
下一刻,明卉拿起那柄檀香扇,在婉兒面前扇了幾下,一陣淡淡的異香撲面而來,婉兒心知不妙,可她還來不及屏住呼吸,便暈死過去。
明卉衝著朵朵使個眼色,朵朵出去,片刻之後便扛回一隻大箱子,這是花千變用來裝香用的箱子,箱子開啟,香氣撲鼻。
朵朵把婉兒裝進箱子,扛起箱子,走了出去。
雖然,一個身材纖細的小姑娘扛著一口大箱子,這畫面有些違和,但也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誰家沒有幾個幹粗活的丫頭啊。
明卉主僕回到府裡,沒有著急把婉兒放出來,就讓她在箱子裡繼續睡覺吧,只把箱子開啟一條縫,別讓她悶死在裡面就行了。
得知她回來了,崔娘子抱著早哥兒過來,早哥兒看到明卉,清脆地喊道:“娘!”
明卉怔了怔,隨即大喜過望:“哎吧,孃的醜兒子,你叫得可真好聽,再叫一聲給娘聽聽?”
早哥兒你說誰是醜兒子?你才醜,你和我爹都醜!
於是早哥兒小臉一板,衝著明卉大叫:“臭臭!”
明卉想揍他了,這個兒子,她不想要了。
崔娘子被逗得不成,看著這一大一小,似乎又回到多年之前,那時那個粉琢玉砌般的小人兒,也是整天香香臭臭地喊,高興就是香香,不高興就是臭臭,早哥兒這是不高興了。
“你啊,都是當了孃的人了,怎麼還天天沒個正形,兒子就是兒子,什麼醜兒子啊,你看咱們早哥兒,長得多好看啊,他長得都是你和姑爺的優點,比你們兩個全都好看。”
早哥兒衝著崔娘子伸出小臉,貼貼,要貼貼,崔姥姥是大好人。
明卉向四周看了看,招乳孃帶著紅箋綠箋退了出去,明卉這才壓低聲音說了在花千變遇到婉兒的事。
崔娘子的臉上的明朗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是沉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