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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祝氏,先是住在孃家,後來又用賣溫泉莊子得的銀子,在祁縣置辦了一處宅子和一處小莊子,張瑞祥的花用都是岳家的,祝氏說要住在祁縣的這處宅子裡,他當然同意,公公婆婆雖然不高興,可是想到張新明和張新德出的事,擔心二房和五房會纏著自家兒子不放,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小兩口住在祁縣了。
當然,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此時,明卉正一臉煩躁地瞪著跪在地上的明庭。
“小姑姑,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保證聽你的話,你讓我做啥就做啥,而且我吃得也少啊,你看朵朵,她那麼能吃,我雖然武功不如她,力氣也不如她的大,可我比她省錢啊,小姑姑,你算算這筆帳吧,你把我留在身邊,一定穩賺不賠!”
明卉無語問蒼天,她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讓這個熊孩子給纏上了。
自從回到保定府,明庭就纏上她了,她走到哪兒,明庭就跟到哪兒,她在棗樹衚衕,明庭便也在棗樹衚衕,她回到越秀衚衕,明庭索性自己住進客房,賴在這裡不走了。
霍譽的休沐已經結束,從徐水回來,他便回京城了,
明卉好長時間沒回來,這次想在保定多住些日子,霍譽沒有反對,逢年過節,便是飛魚衛最忙的時候,即使明卉回到京城,他也沒有時間陪著她,因此,這次回保定,他們不但帶著早哥兒,還把三隻貓也一併帶來了。
臨走的時候,霍譽看到賴在越秀衚衕不肯走的明庭,難得的笑了笑,這小子是明家唯一一個練武的好苗子,而且還夠機靈,至少不會拉胯。
再說,侄子住在姑姑家,別人也不會說什麼,有他在這裡,明卉反而多一份安全。
“你想住,就住著吧。”
霍譽的這兩句話,聽在明庭耳中,如同天降甘霖。
這小子腰桿挺得更直了。
看到明卉,兩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小姑姑,您若是不想讓我跟著您,那您就收我為徒吧,姑姑收侄兒當徒弟,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
明卉朝他腦門上就是一顆爆栗子:“得你個頭啊,你不好好跟著夫子去讀書,你跟著我幹嘛?我是能教你讀書還是能教你考科舉?”
明庭嘿嘿一笑:“跟著小姑姑,還考得哪門子科舉啊,再說,小姑姑您看仔細了,我從頭到腳,就連頭髮絲兒上也寫著,我不是讀書的料。”
明卉快讓他給氣死了,索性不再理他。
這日,明軒忽然跑了過來,氣呼呼地,像是有誰得罪了他。
明庭一見,拿腔拿調:“小軒軒,誰欺負你了,快點告訴哥哥,哥哥替你打洗他。”
“去你的,不許叫我小軒軒!”明軒低吼,有這樣當哥哥的嗎?整日帶頭給弟弟取外號,現在學堂裡有好多人以為,他的乳名就是叫小軒軒。
天地良心,整個明家,全都是正常人,也只有明庭一個不正常的,才會叫他小軒軒。
見明軒真的生氣了,明庭連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張家的人又來招惹你吧,他們應該不敢了吧。”
明軒喝了幾口茶,終於好受了一些,這才說道:“張明德被抓進大牢,張家的人居然找到咱們家,求到我爹頭上,還說不要聘禮了,這就把他家九姑娘抬過來,你說,有這樣的人嗎?”
“啥?都這樣了,張家還要把人抬過來?他們的腦子是讓驢踢了吧。”
話一出口,明庭便覺得自己說得不對。
保定府哪還有活著會踢人的驢啊,就沒有一頭驢能活著走出保定府的。
“然後呢?”明庭好奇起來。
“然後,我就把那些人罵走了。”明軒咬牙切齒,這個年紀的少年,自尊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