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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甚至還沒有訂親!
霍姍姍在馬車裡又哭又鬧,甚至還用跳車威脅車把式停車,可是馬車不但沒有停下,反而行走得更快。
霍姍姍哭得嗓子啞了,才終於明白一件事,這一次,父親是真的下了狠心,不要母親,也不要她了。
憑什麼?
她和霍謹是一母同胞,憑什麼霍謹能做為唯二的兒子一起分家,而她,卻只給三千兩的嫁妝!
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霍姍姍這輩子怕是也想不通了。
齊河縣主
霍侯爺對待定襄縣主,瀟灑又無情,狂風掃落葉。
孫程這位舅爺,雖然心疼姐姐,可也知道,這已經是霍家看在賜婚的份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難道還會讓定襄縣主像以前那樣,做長平侯府的掌家主母嗎?
從滴血驗親的那一刻起,便不可能了。
好在定襄縣主的嫁妝還算豐厚,後半生仍能錦衣玉食,霍侯爺雖然不是東西,可卻不會算計女人的嫁妝,就這一點,就強過京城裡那些寒門出身,靠妻子嫁妝裝點門面的所謂清流。
望著定襄縣主遠去的車隊,孫程嘆了口氣,以前他覺得姐姐遇人不淑,可現在,他已經不敢再說這種話了。
“舅舅,我呢,我怎麼辦?”
聞言,孫程回過頭去,卻見霍誓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也來了?”
霍誓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他惡狠狠地瞪著車隊的影子,咬牙切齒:“他們全都忘了有我這個人了嗎?霍警回了孫家,霍謹跟了霍譽,就連霍姍姍都能帶著嫁妝去莊子,只有我,只有我,像只喪家犬,無處可去!”
是的,霍警已經回了孫家長房,至於他回去以後是死是活,沒人關心,但至少他有地方可去。
而霍誓卻沒有,霍侯爺把他趕出家門,就連分家也沒有他的份,而孫家,現在他能見到的也只有舅舅孫程了。
憑什麼?
他已經做了十六年侯府公子,可現在卻說他其實不是,他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個野種!
如果是這樣,他寧可當年被十兩銀子賣掉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霍謹。
他也想從小吃不飽穿不暖,不能讀書,只能幹活。
只要能活下來,總有被認回來的那一天,就像霍謹一樣,背一身髒兮兮的撿糞小孩,搖身一變就成了侯府小公子。
他寧可這樣,這樣也好過如他這樣,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縣主從始至終,都沒有維護我,我被趕出來時,她就在府裡,她沒有去求侯爺,一句也沒有。”
霍誓沒有再稱呼父親和母親,而是像霍譽那樣,直呼他們為侯爺和縣主。
以前,他還在私底下嘲諷過霍譽,嘲笑霍譽是鄉下來的,比牛還要犟,叫聲父親怎麼了,難道堂堂侯爺還當不起他一聲父親嗎?
可現在,霍誓卻覺得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當然,他和霍譽還是有所不同的。
他不叫父親,是霍侯爺不認他,而他不叫母親,則是他不想再認定襄縣主這個娘。
看著這個與以前判若兩人的外甥,孫程心中有愧:“你那處宅子只管去住,那是你孃的嫁妝,霍家不會染指。”
孫程說的是先前霍誓的那處小宅子,那是定襄縣主給他的。
霍誓卻似沒有聽到,他冷冷地道:“你想辦法把霍謹叫出來。”
孫程一驚,卻沒有留意到霍誓語氣裡對他的不客氣。
“你找他做什麼?再說,他現在住在霍譽家裡,我怎麼把他叫出來,我和霍譽又不熟,他家也不讓我進去啊。”
霍誓看他一眼:“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