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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爺用更加顫抖的雙手,又取出一張紙,紙上是一個日期。
“這上面是根據那老鴇所說的懷孕時間推算出來的,是堂兄的生辰,雖說不太準確,可前後也不會相差兩個月。”
董女婿看看那張紙,又去看那幅畫,只看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大人,您可是曾經見過這畫像上的人?”唐少爺一臉期待。
“有些眼熟,有些眼熟。”嘴上風輕雲澹,可是董女婿心裡卻是嗷嗷亂叫,太眼熟了,太太太眼熟了!
“這樣吧,你若是信得過本官,就把這兩樣東西留下,本官讓人幫著找一找,你看如何?”
還能如何,當然是求之不得!
唐少爺千恩萬謝,許諾說是找到,必有重謝。
董女婿才看不上他的謝禮,還能有什麼好東西,要麼是多送幾隻雞,要麼是多送幾隻鴨子。
董家難道還缺這點吃食嗎?
打發走了唐少爺,董女婿覺得自己身上不疼了,也不酸了,傷勢頓時好了大半。
他叫來親信,指著那畫像問道:“你們看看,這人是誰?”
兩名親信看著畫像,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又有幾分迷茫。
“看出來了嗎?”董女婿催促。
“小的看著這人眼熟,倒有六七分玉公子的影子。”
另一名親信也連連點頭:“就是有些像長平侯府的那位玉公子,不是十足十,也有六七分。”
董女婿捋著鬍子,心情大好。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事,董女婿只會躲得遠遠的,長平侯府的爛事,可千萬不能沾上。
可是現在,董女婿卻不想躲開,憑什麼他被關進詔獄,霍展鵬卻是落葉不沾身?憑什麼?
反正現在也只能在家養傷,那就給霍侯爺添添堵吧。
看吧,你那表妹的兒子,人家還有親爹!
他的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問道:“鄒公子今年幾歲?”
兩名親信想了想:“尚未及冠。”
董女婿怔了怔,又看了看那張紙上的日期,哈哈大笑起來。
董女婿讓人將畫像臨摩了一份,連同那個日期,讓自家太太親自送去了長平侯府,交給了堂姐定襄縣主。
最近牡丹樓有個叫蘭蘭的清倌人花包初綻,霍侯爺的一顆老心全都系在蘭蘭身上,已經幾天沒有回府了。
霍侯爺不回府,定襄縣主茶飯不思,恨不能衝到牡丹樓,把人從那妖精的床上拽下來。
可是礙於身份,她不能去啊。
好在霍侯爺的人沒有回來,禮物卻是沒有間斷過。
定襄縣主看著長隨剛剛送回來的一小匣線香,心情好了一些。
匣子上花千變三個字,如同有魔力一般,慰寄了定襄縣主的一顆芳心。
她展開方才堂妹送過來的那幅畫像,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堂妹不知道鄒慕涵的生辰八字,她卻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這畫像上的男人,為何與鄒慕涵這般相像。
或許是惡作劇?
定襄縣主才不管是不是惡作劇,她都要藉著這幅畫像,把那姓程的賤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侯爺還是先不要回來了。
“來人,挑幾樣補品,給侯爺送過去!”
“來人,去把表姑太太請過來!”
表姑太太出門啦
程氏正在屋裡抹眼淚,她又有好幾日沒有見到表哥了。
外面的那些狐媚子,怎麼就那麼壞,把表哥的心都給勾走了。
遙想當年,她青春少艾,與表哥花前月下,英俊瀟灑盛氣凌人的貴公子,和荊釵布裙,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