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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霆被埋在亂葬崗,她連屍首也沒有找到。
不僅如此,她偷跑的事被蔡航知道後,她差點被殺死。
之所以留下了她的性命,是因為霍譽便被調進京城,而馮幽草,也因為長了一張霍譽母親的臉,再一次保住了性命。
她年紀大了,已經漸漸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即使不死,留給她的出路,便是回島上去。
那時她便自告奮勇,要以馮晚晴的身份去投奔霍譽,可惜那時的霍譽也只是剛到京城的小角色,上邊還沒有制定出具體的方案,霍譽便失蹤了,他去臥底了。
等霍譽臥底回來,他的身份便完全不同,就連當今天子也親自召見了他。
他雖然去了驍旗營,但卻是紀勉面前的紅人,蔡航查到,飛魚衛近年的幾次秘密行動,都是由霍譽帶隊。
到了現在,馮幽草這顆棋子,終於派上了用場。
戶部周侍郎的兒媳,在嫁進京城的路上就被掉包了,她的陪房當中有三名是蔡航的細作,侍郎府裡的那位二太太,其實是長得與原主有幾分相似的細作。
二太太陪嫁的那家繡坊,便是細作接頭的一處據點。
用紅花染色的繡線,馮幽草便是從那裡拿到的。
而她給霍譽用的狼牙草,則是來自蘇州街的綢緞莊。
馮幽草不認識賽昭君,但是她在趙記繡坊和蘇州街的綢緞莊裡,見過賽昭君的徒弟,那個男扮女裝的李小芳。
李小芳和她一樣,是去拿東西的。
至於聶家的事,連同楚蘭等人,馮幽草便全都不知道了。
她把那座小島上的事,說得比較詳細,島上種植了很多草藥,那些草藥有專門的人管理,她無法靠近,並不知道都是種了些什麼。
那些男奴隸,每日天不亮,便被矇住眼睛帶上大船,到了晚上才被送回來,馮幽草只是知道,他們是去另一座島上幹活了,至於那個島在何處,乾的又是什麼活,馮幽草全都不清楚。
島上有兩座訓練營,她十四歲時,被養瘦馬的那戶人家送到了島上,和她一起送來的,還有十幾個像她這樣的瘦馬,她們原本就已經學過侍候男人的那些東西了,來島上學的,是如何遞送情報、如何使用毒藥等等等等。
而另一座訓練營,則和這邊完全不同,馮幽草見過那座訓練營的人,有男有女,據說都很厲害,殺人如麻。
蔡九峰有二十多個乾兒子,蔡航是其中之一,也是當中年紀比較大的,因此,他很受蔡九峰的信任。
馮幽草沒有見過蔡九峰,她認識的只有蔡航。
據她所說,蔡航此人極愛乾淨,他有潔癖,還喜歡薰香,蔡航在外面用的化名是錢爺,她們都叫他錢爺。
明卉微微吃驚,她知道這個錢爺!
當年,到保定找血葫蘆的,不就是一位錢爺嗎?
難怪啊,找了這麼久,都沒有這位錢爺的下落,卻原來他就是蔡九峰的義子蔡航!
明卉想罵人了,什麼東西啊!
“莫非要喝血的老妖怪,就是蔡九峰?”
霍譽也有同樣的想法:“馮幽草也只是年輕時去過島上,她並不知道關於血葫蘆的事,她在蔡航眼裡是個廢物,若不是她生了一張與我娘一模一樣的臉,恐怕早在竇廣桉發之後,她便被送到島上做女奴了。”
“那飛魚衛可否知道那個島在什麼地方?”明卉已經不指望馮幽草知道了,那就是個蠢貨。
“不知道,一直以來,飛魚衛只知道蔡九峰水寨所在的島嶼,並不知道他還有其他的島。”
說來也是,飛魚衛也只是在陸地上的辦差,對於海上的一切,全部來自情報。
明卉反握住霍譽的手:“現在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