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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書齋經閣焚用的西齋雅意香,西方素氣,主秋季。
適合圍爐賞雪時用的北苑名芳香,有幽蘭之馨香,北方黑氣,主冬季。
這四款香費了明卉不少精力,僅是香衣便煞費苦心,東閣藏春香,以松柏末為香衣,南極慶壽香以上等黃心為香衣,西齋雅意香則是以加熱過的寒水石製成香衣,而北苑名芳香,則加了柳炭末。
明卉幾乎從早到晚都在工坊裡,後來索性搬了三張小床進來,主僕三人睡在裡面,頗有山中不知歲月長的意境。
秋高氣爽,無雨無雪,正是晾曬香餅的好時候,明卉帶著不遲和不晚,試了幾次,終於達到了明卉滿意的效果,製出的香餅在院子裡曬上,只等晾乾之後,就讓汪安連同香方一起送到保定,教給幾名大香工製作。
明卉終於走出工坊,南萍笑著迎上來:“您可算出來了,這幾天京城裡可熱鬧了。”
“啊?我錯過了什麼?”明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已經遺憾上了。
“長平侯讓家僕去大理寺敲了鳴冤鼓!”南萍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了,可是說起這件事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明卉錯愕:“莫非是霍誓和霍警的事?”
她以為這件事頂多就是私底下處理,萬萬沒有想到,霍侯爺告到了大理寺。
霍侯爺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繼續說。”明卉慨嘆,如果她能掐會算就好了,可以喬裝改扮,到大理寺門前看熱鬧。
沒錯,身為霍侯爺血緣兒子的媳婦,明卉只想看熱鬧。
大理寺的鳴冤鼓不能隨便敲,即使是霍侯爺,該挨板子也還是要挨的。
霍侯爺連往自己手指頭上割一刀都不肯,更別說要挨板子了。
因此,霍侯爺讓家僕去敲鼓,三十大板打在家僕身上。
家僕被打得死去活來,做為主人,霍侯爺拿著狀子閃亮登場。
一告孫門侯氏謀害霍家嫡子,欺壓勳貴、草管人命;二告孫門侯氏以孫家婢生子冒充霍家嫡子,有悖人倫,視大晉國法刑律如兒戲。
兩張狀子,隻字未提承恩公府,甚至沒提孫家的其他人。
他告的是孫門侯氏,承恩公府二房老夫人,孫程和定襄縣主的生母。
這兩張狀子遞上去,滿朝皆驚。
在此之前,錢嬪一事雖然被皇室壓下,但剛剛崛起的錢家二房,一夜之間便從京城消失了,而錢嬪之母出自竇家,竇家當錢僥倖活下來的滿門婦孺,如今都還在大牢裡。
即使皇室隻字不提錢家的事,但長平侯那個便宜外甥是假的,且還與竇家有關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竇家能換孩子,那孫家呢?
孫家原是出身商賈,當年捐了一個沒有實缺的正七品,才得以將女兒送進宮裡,深宮十年都沒有受過寵幸,最終卻因為八字生得好,又膝下無子坐了皇后,後來又成了太后。
先帝駕崩時,當今聖上尚幼,孫太后大權在握,孫家也水漲船高,然而終歸是底蘊不足,子孫裡沒有特別出挑的,但卻極會養女兒,孫太后雖然只是中等偏上的容貌,除了庶出的房頭,孫家嫡出五房的女兒們卻以容色明豔著稱,也因此,這兩個房頭的女兒嫁的都很好,孫家也靠著聯姻,地位更加鞏固。
然而,孫氏女的姻緣,都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光彩。
除了定襄縣主的孝期裡私訂終身,孫家還有姐妹易嫁、一樹梨花壓海棠的親事也有幾件。
但這些孫家女婿,要麼身份貴重,要麼位高權重,就如長平侯府,雖然浪蕩幾十年,手裡無權,但世襲罔替、堂堂一等侯的出身,整個大晉又能有幾個?
對於勳貴和宗室子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