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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裝了半碗清水的大碗裡,又滴進了 你們是兄弟
直到此時,霍侯爺的出刀行動終於圓滿完成。
他看著那隻碗,眼睛一眨不眨:“快,快,融了,融……快!”
就連“受害者”之一的孫程,也忍不住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眼睛,沒錯,霍侯爺面前的是一隻碗,碗裡是水和血,不是兩隻正在決鬥的蛐蛐。
“霍展鵬,你丫的割我的手……”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孫程連那聲“姐夫”也不想叫了,直呼其名。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侯爺的驚呼聲打斷:“融了!融了!”
小廳內安靜下來,落針可聞,除了霍侯爺本人,包括霍譽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質疑自己的耳朵。
聽錯了吧,一定是吧,霍侯爺在說什麼,融了?
誰和誰的融了?
對對對,霍誓和霍警是親兄弟,他們的血是能融的。
可是霍侯爺接下來的話,卻將這最後的一層遮羞布無情撕下!
“姓孫的,你的血和你的兩個外甥融在一起了,你還敢說你們不是兄弟?我可從未聽說過舅甥之血也能相融的。”
孫程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姓霍的,休得胡言,我與外甥的血怎會相融?”
霍誓和霍警聞言都已面如土色,他們的血,竟然能和舅舅的血融在一起!
見孫程衝過來,霍侯爺一把端起那隻碗,像獻寶一樣捧到霍譽面前:“我的好兒子啊,你要給為父作主啊!”
霍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誰來收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但他的目光同時也落到那隻水碗上,碗裡的鮮血,如同三朵連在一起的紅雲,漸漸包容,不分彼此。
“你可看到了?”霍侯爺討好地看著霍譽,聲音裡竟然透出一絲興奮。
也不知道他有啥可興奮的。
霍譽 見一次打一次
“完了?”明卉意猶未盡。
“完了,後來我就回家來了。”霍譽有些無奈。
明卉好奇極了:“你沒問霍侯爺為何不割自己?”
“不用問,他肯定是不想割,要麼是怕疼,要麼是怕他的血也和那兩個融在一起吧。”
紅箋和素箋捧了宵夜進來,一碟子羊肉餡餅和一碗熱湯麵,四樣爽口小菜。
明卉吸吸鼻子,羊肉餡餅聞著就很香,她咽咽口水,在霍譽對面坐下來,看著霍譽吃飯。
霍譽夾了一個餡餅:“聞得挺香,你嚐嚐。”
明卉搖頭,又咽咽口水:“不吃,會胖。”
“你胖一點也好看。”霍譽小聲說道。
“不,別騙我吃東西,我才不上當。”
……
次日,霍譽天不亮就出門了,昨天被霍侯爺耽誤了大半日,他還有很多正事沒有做。
明卉睡到自然醒,用了晨食,便一頭扎進工坊裡,安神香對霍譽有用,那她就再製一些,上次聽明達說大哥的睡眠也不好,經常半夜起來在院子裡遛達,明卉索性多制了一些,託人送到保定。
她制香的時候,三隻貓都在旁邊,這讓明卉感覺很溫馨,時間如流水般緩緩淌過,朵朵進來提醒時,明卉才察覺,原來已到晌午。
明卉對味道非常敏感,她從不在工坊裡吃東西,就連茶水都不喝,喝水也只喝清水。
明卉叫了三隻貓,一起走出工坊。
秋高氣爽,碧空如洗,午間的陽光明亮而溫暖,明卉舒適的眯起眼睛,忽然想起那一年的秋天,他也是這樣眯著眼睛,只是那時他看的不是天空,而是站在樹上摘柿子的人。
時間過得飛快,如今他和她已經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