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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明卉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
可是她除了對葉霆的名字似是有幾分興趣之外,其他的便沒有表示了。
似乎她只是一個街頭巷尾聽故事的人,偏偏這故事沒有令她產生共鳴,讓她連與人交流的興趣也沒有。
就連楊婆子這實打實的響頭,她也連個眼角子也沒有多給。
楊婆子滿腔的悲苦情緒忽然就散了一半!
她是哪句話說錯了?
還是這位大奶奶沒有聽懂?
“大……”
楊婆子終於不磕頭了,衝口而出的一個“大”字,終於讓明卉把目光移回到她的身上。
“講完了?”明卉問道。
楊婆子無語,她何止是講完了,她還磕了六個頭,六個實打實的大響頭!
“老奴……老奴……”
伶牙俐齒的楊婆子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明卉卻是微微一笑,對楊婆子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對了,你的身契在哪兒,母親手裡嗎?”
楊婆子又是一怔,不是應該問起太太的事嗎?怎麼忽然問起了她的賣身契?
“太太仁慈,這些年來把老奴當成自家姐妹,一早就把身契給燒了。”楊婆子自己沒有察覺,她的聲音不知不覺壓低了下來。
明卉哦了一聲,又問:“母親是被竇大人從人牙子那裡買下來的,那她的身契呢,在竇大人手裡?”
楊婆子怔住,大奶奶這是要幹啥?
對於馮氏的遭遇她無動於衷,最關心的反而是她們主僕的賣身契。
當兒媳婦的打聽婆婆的賣身契在哪裡,是想要用賣身契拿捏婆婆?
見楊婆子不說話,明卉笑了笑:“楊大娘可不要說竇大人憐惜母親,所以把身契也給燒了吧,這話可不能說,因為我不信。”
沒等楊婆子否認,明卉繼續說道:“那些年裡,葉霆都是養在母親身邊的,即使竇大人對母親心存好感,母親也只是個來歷不明的婦人,她與竇家非親非故,竇大人能放心把唯一的兒子養在她身上,若是沒有把柄,竇大人在不知歸期的情況下,還敢把葉霆託付給母親?
楊大娘,你說呢?”
明卉說得很有道理,竇大人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是已經經歷過起起伏伏的成熟男人。
主家為何更信任家生子?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家生子就意味著一家老小的身契全都抓在主家手裡。
馮氏既非竇大人的枕邊人,又非親非故,竇大人怎會如此信任她?
楊大娘一時半刻想不出可以反駁的話,她木然地點點頭:“或許是吧,老奴身份低微,不曾想過這件事,也沒聽太太說起過。”
明卉似乎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站起身來,對頂著一腦門青紫的楊婆子說道:“辛苦楊大娘,和我說了這麼多,去喝口茶潤潤嗓子,不晚,把我從京城帶來的枇杷糖拿給楊大娘。”
頭頂的靴子
明卉再次見到馮氏時,馮氏雙目紅腫,但情緒已經恢復了平靜。
看到明卉進來,霍譽微笑:“娘忘記了很多事,但是她還記得我。”
聞言,馮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明卉上前,給馮氏拭淚:“母親,楊大娘和媳婦講了您的事,原來您吃了這麼多苦,您放心,以後我們會好好孝順您。”
說著,明卉的手搭在馮氏的手腕上,竟是在號脈。
馮氏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出來,霍譽說道:“娘,明氏略通歧黃之術,讓她給您診個平安脈。”
馮氏啊了一聲:“明氏還懂醫術?”
明卉笑了笑:“母親恐是不知,兒媳長於雲夢山道觀之中,不僅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