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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展鵬那一臉的嫌棄,霍譽冷冷地說道:“你偶爾練練功,把用在女伎身上的力氣省一省,就不會連馬車都上不來了,你還不到四十呢。”
雖然霍展鵬對自己眠花宿柳的本事一向自得,可是這番話從親生兒子口中說出來,他的老臉還是有點發燙。
“混帳,老子的事,輪得著你指手劃腳,找我何事?是不是想更進一步,讓我幫你謀劃?你早就該這麼做了,你是我兒子,哪裡用得著去軍營裡吃苦,明天我在牡丹樓擺一桌,帶你見見長輩。”
霍譽輕笑:“據我所知,牡丹樓不是酒樓,是青樓吧,什麼長輩要在青樓裡和晚輩見面的。”
霍展鵬一噎,惱羞成怒,他只是隨口一說,把酒樓說成了牡丹樓而已,這小子用得著冷嘲熱諷嗎?誰還沒有說錯話的時候?
“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可別後悔,不要以為從三品就了不得了,武職而已,在京城裡什麼都不算。”
“定襄縣主要給明氏立規矩,你可知曉?”霍譽問道。
霍展鵬話音未落,霍譽便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他怔了怔,好像可能大概是有那麼回事,他是聽誰說的來著,對,是程家表妹,那天他聽說定襄縣主病了,便去後宅看望,剛好遇到表妹正在摘花,表妹就提了幾句,他也沒在意,倒是定襄縣主身邊的丫鬟,悄悄告訴他,說縣主的病,是讓大奶奶給氣出來的。
想到這裡,霍展鵬頓時有了底氣:“我正要找你,明氏將婆母氣病,這也太沒有規矩了,那明家也勉強算是書香門 傷疤
霍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霍展鵬。
霍展鵬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這小子的眼神隨了馮氏,這不是看人,這是要吃人!
當年馮氏也是這樣看著他,像是隨時要撲上來咬死他。
“怎麼,我說錯了?縣主難道不是明氏的婆母?她孝順婆母難道還有錯?”霍展鵬硬著頭皮說道。
霍譽冷哼一聲:“你不要提這個孝字,你不配!”
霍展鵬大怒,正想發作,便聽霍譽繼續說道:“你回去轉告定襄縣主,她若是還不消停,我便報復到霍誓和霍珊珊身上,我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霍展鵬怔了怔,立刻說道:“這不關誓兒和珊珊的事,再說,他們也是你的親弟弟親妹妹。”
霍譽忽然把臉湊近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娘只生了我一個,我沒有親弟弟,也沒有親妹妹。”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現在,他的周身氣場陡然變了,那在血雨腥風中歷練出來的氣勢,壓得霍展鵬透不過氣來,如果說以前的霍譽只是疏離清冷,生人勿近,那麼現在,此時此刻,便是刀光劍影的修羅場。
這一刻,霍展鵬絲毫不懷疑霍譽會對霍誓和霍珊珊做出什麼來,十五歲就以孤兒的身份進了飛魚衛的人,又豈會在乎骨肉親情?
何況,霍譽壓根不承認除了馮氏以外,其他女子所生的兒女。
霍展鵬忽然背嵴生寒,如果他遂了定襄縣主的心意,讓霍誓承繼爵位,霍譽會殺掉霍誓的吧……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霍譽忽然笑了,那笑容在霍展鵬眼裡,就是鍾馗看到了小鬼,就是閻羅王開啟了生死簿!
誰家當老子的看到自家兒子是這種感覺?
如果不是他能在霍譽臉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霍展鵬說不定會認為自己早就被綠了!
霍譽除了長相,哪裡像是他的種?
霍展鵬氣悶、氣短、氣不順!
“有什麼可笑的?”霍展鵬悶聲說道。
“你與其擔心我會殺掉霍誓,不如擔心你自己。”霍譽說道。
霍展鵬一驚,不可置信地瞪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