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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答應了,明卉便讓南萍幫著楊婆子收拾東西,主僕二人本來也沒有多少隨身之物,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收拾妥當,明卉抽空去向芸老太太道別,又把不遲不晚留下照顧那三個貓主子。
“我要去順德府,你們兩個,連帶著它們三個回京城不安全,留在保定等著我。”
不遲和不晚就不明白了,她們兩個和那三隻貓,在京城怎麼就不安全了?
不過,她們對明卉的話向來聽從,沒有多問,只是讓明卉路上當心,又把朵朵叫過來,一頓叮囑。
一路無話,下午的時候,一行人到了京城。
這一路上,明卉和馮氏同坐一駕馬車,馮氏不愛說話,只是呆呆坐著,目光沒有焦距,倒是像個因為失去記憶而變得腦子不靈光的樣子。
馬車停下來,汪安拿著官憑去給旗手衛查驗,明卉撩開車簾向外張望,喃喃道:“咦,今天城門口比往常人多,不僅有旗手衛,還有飛魚衛,那穿著鎧甲的是什麼人?”
馬車外傳來霍譽的聲音:“那是驃騎營的人。”
明卉嚇了一跳,忙把車簾放下,見馮氏和楊婆子都在看她,連忙解釋:“京畿有五大營,分別是龍旗營、驤旗營、驍旗營、驃旗營和神機營,平時只有龍旗營鎮守京城,其他四營皆在外面,尤其是驃旗營離得最遠,在五百里外的真定。”
見馮氏和楊婆子聽得入神,明卉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壓低聲音:“如果不是京城出了大事,是不會調驃旗營進京的。”
其實這就是明卉自己的猜測而已,誰知道驃旗營為何會來京城呢。
這時,馬車重又行駛,進城門時,再次停下,外面響起霍譽的聲音:“車內是本官的家卷,還請通融。”
車簾被人從外面掀起,只掀了一半,外面的人看了一眼,只看到水紅色的裙襬。
“放行!”
車簾放下,馬車緩緩走過城門洞,向著老書院街的方向行駛。
明卉拍拍心口,對馮氏說道:“母親,您嚇著了吧,一會兒到家,我給您施針安神。”
別說,昨天明卉的那通針法,馮氏還覺得不錯,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睡過這麼香了,若不是楊婆子把她叫醒用晚食,她怕是要一覺到天明瞭。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我看比真正的大夫也不遜色。”馮氏說道。
明卉笑著說道:“不瞞您說,我手裡還真有幾個傍身的方子,改天給母親用上試試,說不定就能記起當年的事了呢。”
可能是觸及到傷心事,馮氏斂去了臉上的笑容,低下頭去。
楊婆子想說什麼,可是正對上明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便緊緊閉上了嘴巴。
腦門上的青紫還沒有褪去,楊婆子對明卉心存餘季,這位大奶奶,看上去比大爺可難纏多了。
好在讓楊婆子憂慮的事,很快便得到了解決。
回到家裡,明卉剛剛把馮氏安頓好,明達就心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小姑姑,您可回來了,明雅身邊的白止來了兩次了,都是找您的。”
“出了什麼事?”明卉關切地問道。
明達笑著說道:“我要當舅舅,您要當姑姥姥了。”
明卉,十七歲的她這是又又又要當姥姥了?
“這麼早就要派紅雞蛋了?京城的習俗?”明卉壓下再次當姥姥的不適感,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您那安胎的方子可是不傳之秘,您以前說過,到時只管把您接過去住上十天半月,保證能讓她們母子平安,您忘了嗎?”明達說道。
明卉皮笑肉不笑,滾犢子,她啥時候說過這種話?
“是了,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哎喲,我婆婆這才剛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