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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吳家的小姐也訂親了,婚期也是訂在十月,給三姑娘辦完喜事,就是吳家表小姐的了。”不晚挺高興的,這位吳家表小姐和自家姑娘不對付,早點嫁出去最好。
這件事明卉也沒有聽說過,她忙問:“吳麗珠也訂親了?她該不會也是祁大人做的媒吧?”
“那倒不是,聽三姑娘講,表姑孃的夫家門 妹妹當配探花郎
明大老爺對陳洪深是很滿意的。
陳家祖籍清苑,陳洪深鄉試時回過保定,那時明家還在守孝,陳洪深受祁文海所託,給明大老爺帶來一封書信和幾本保定買不到的新書,陳洪深言之有物,舉止得體,加之一表人材,給明大老爺留下很深印象,還特意考較過陳洪深的學問,後來陳洪深中了舉人,明大老爺很是欣慰。
因此,前陣子祁文海來信問起家中子女的親事,他想起明雅尚未訂親,便在信上提了一筆,沒想到祁文海回信時便說起了陳洪深。
因為找霍譽退親的事遲遲沒能解決,祁文海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在明雅的親事上非常積極,從中出力不小,這樁親事進行得很順利,雙方親家都很滿意。
為此,明大老爺沾沾自喜,正如他對大太太說的,這是他能給予明雅的最好的親事。
沒想到,今天卻被大太太潑了一頭冷水,明大老爺就像是吞了蒼蠅,要多膈應就有多膈應。
明大老爺揹著手出了後院,還是出去走走,去雙井衚衕,問問張家木匠能不能騰出手來,哪怕多出些銀子,請張家順便把明雅的傢什一起打了。
剛剛走出垂花門,一名小廝急匆匆跑過來。
“大老爺,姑爺來送節禮了!”
明大老爺怔了怔,昨天陳家來送節禮的人剛走,怎麼又來了?
“還是劉管家?”陳家派來送禮的管家姓劉,六十多歲的老人家。
“不是管家,是姑爺親自來了,從京城來的,哎喲,高頭大馬,可氣派了,街坊們全都出來看呢。”小廝摸摸腰間的荷包,那裡面有姑爺給的封紅,他開啟看了,足足一兩呢。
明大老爺笑了,這位親家也真是太有誠意了,派了管家過來,現在又讓洪深親自來了,雖說今年沒有會試,可是明年有啊,洪深明年就要下場,不抓緊時間讀書,還讓他跑來保定,唉,真是個傻孩子。
明大老爺那灰暗的心情,因為這個訊息晴朗起來,他嘴裡說著:“快請姑爺到前廳,再讓人去雙井衚衕,請二老爺三老爺過來,大少爺呢?他去哪兒了,把他找回來,妹夫來了,他這個做舅子的怎能不在?來人,去狀元樓訂一桌酒席!”
腳下生風,明大老爺走得飛快,待到他看到面前的人時,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這位姑爺不是陳洪深,而是霍譽!
“……怎麼是你?”明大老爺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大哥。”
這一聲大哥讓明大老爺飄在半空的那顆心,終於落回實處。
沒叫“大老爺”,改叫大哥了?
明大老爺板起臉來,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怨氣:“你來得正好,我們談談退親的事。”
明大老爺一個轉身,一撩袍子,瀟灑無比地坐到上首的太師椅上。
霍譽四下看看,丫鬟小廝眼觀鼻、鼻觀心,如同雕塑。
沒人請他落座,更沒人上茶,霍譽自己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明大老爺用眼睛的餘光橫了他一眼,幾年沒見,長得越發人模狗樣了,可惜是個殺人如麻的飛魚衛,父親的眼光,唉,不提也罷,還是他給女兒親自挑選的陳洪深更好。
“先前妹婿在飛魚衛當差,常年在外,公事繁忙,身不由己,幾年來沒有一日空閒,因此,一直沒能來保定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