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那些案子的嫌犯又在哪裡?”穆長青一臉正色。
“呵,想要將那些案子全部破解,哪裡需要什麼嫌犯?直接將存檔全部都燒了不就成了?”徐鳳元嗤笑一聲,雙手環在胸前,極為紈絝的道,“你不都說了,那些疑案,只有監察司有存檔,那本世子拿的就是唯一一份……”
“想解決這些疑案,燒燬難道不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嗎?”
“如此,還能為監察司節省時間和人力,豈不樂哉?至於陛下那邊,我們只需要將能破解的案子呈上去,讓陛下看到我們的效率就好了。”
“……”聽了徐鳳元的話,穆長青的面色鐵青。
虧他還以為這廝真的有辦法解決困擾監察司多年的疑案,虧楊大人還對之寄予厚望,而今看來,這廝根本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絝!
將監察司的存檔燒了,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看穆長青面色難看,徐鳳元毫不在意,反而是叩住了他的肩膀,繼續道,“穆大人,怎樣?本世子的這個辦法好吧?”
“你監察司內,還有多少難解的疑案,都交給本世子,本世子幫你處理。”
“……”這一刻,穆長青簡直就想將徐鳳元那小人得志的嘴臉砸爛,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他還是不得不咬牙道,“副使大人的手段……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我監察司受命於陛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豈能人人都如副使大人那般?若要陛下知道,我等報喜不報憂,還銷燬難案存檔,豈不是殺頭大罪?”
“誒~”不待穆長青的話說完,徐鳳元就打斷了他,道,“陛下身為一朝國君,日理萬機,哪裡有心思理會這些小事?”
“何況,我監察司威名在外,有人敢將此事捅到陛下面前?若真遇到不長腦子的,殺了就是。”
“至於民間輿論就更無法上打天聽了。”
“……”紈絝,果然是紈絝!
穆長青自以為監察司這些年來沒少為虎作倀,多行惡事,可到了徐鳳元面前,這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也許對方比他還適合在監察司任職。
“恕屬下對副使大人的話難以苟同,副使做出這般之事,還請在此稍等,我需去稟告楊大人處置。”
“嗯。”徐鳳元輕輕點頭,算是默許。
很快,穆長青就來到了楊焱的書房,一一吐槽羅列徐鳳元的惡劣行徑,並痛斥道,“楊大人,你確定這般紈絝之輩,能是您要找的人?值得我們花費太多的心思?”
“他這行為簡直比監察司還要惡劣!簡直比我們更適合當壞人!”
反觀楊焱,只是淡淡的看著暴怒的穆長青,“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有人能將你氣成這樣了,看來這徐鳳元確實不簡單……”
“大人,你……”穆長青蹙眉。
楊焱道,“你有沒有想過,徐鳳元這般是故意而為?”
“我讓你將那些陳年舊案交給他的目的,一為為難,二為試探,而且那些疑案最終的結果都指向皇室,徐鳳元即便真的有本事,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查皇室,查陛下吧?”
“所以,這些疑案銷燬才是最好的,這樣一來,他非但不用與皇室為敵,更不必跳進我為他設下的陷阱,被我試探出真實本事。”
“徐鳳元,大智若愚,是個聰明人啊!”
聽到楊焱的分析,穆長青驟然一愣,“可若如此,大人豈非碰到了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
“不怕,對手再強勁,也終有破解之法,何況,我今日叫徐鳳元來,也不是為了那些沒用的陳年舊案。”楊焱說著,眸子危險的眯起,“還記得,印寒江在截殺徐鳳元后,就離開了京城,據我得到的訊息看,江湖上曾有人為他治療過傷勢,取出過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