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淺越說越嚴厲,越說越刻薄。
“聽到了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是在對牛彈琴嗎?”
翟淺看張欣怡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更是生氣。
事實上,張欣怡已經被嚇傻了,因為家裡只有父親是看似嚴厲,實則包容性很強。
但她的母親對她要求極高,因此,在外人看來最溫柔的母親,在她這裡其實是最嚴厲,最恐怖的。
“好的,我記下了。
媽媽,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張欣怡怯懦小聲的說道。
“希望吧!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就回你的臥室好好反省吧。
希望你下次再不要犯這樣的錯誤。”
翟淺淡淡的看了張欣怡一眼,然後優雅的擦了擦嘴,最後起身離開餐桌,回了她的臥室。
而只有當翟淺回了臥室,聽到關門聲的那一瞬間,張欣怡才從緊張的狀態,一瞬間放下了心。
張欣怡剛緩了一下,然後又猛的一個鯉魚打挺,打直了背。她突然想起來,餐廳是有攝像頭的。
然後她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放回了凳子,最後到門口告知傭人打掃餐桌,然後小步小步的回到了臥室。
回到了臥室,她看著被打掃乾淨的一切。
好像她從來都沒有鬧過,從來都沒有哭過。
當然了,如果不是她乾澀的眼睛在提醒她的話。
她大躺在大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或許,她應該早一點能想到的。
只不過,就像她媽媽說的,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山不回頭。
她究竟在難過什麼?她究竟在鬧什麼?她也想不明白。
或許,作為富家千金,她見過了太多的趨炎附勢,見過了太多的醜惡嘴臉。
所以當她面對路行舟那樣一心只求上進的男孩,一顆純淨的心靈。
不為了錢財而接近她,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重新看到他的父母而奮鬥,雖然這真的很扯,很不正常。
但張欣怡願意相信路行舟只是為了能夠見到他的父母,所以才站在他父親的隊伍裡面。
如果路行舟願意更上一層樓,那他應該是很願意和張欣怡在一起的,但他沒有。
說明路行舟所求的,要麼已經得到了,要麼就是他在他現在的位置就能夠見到他的父母。
張欣怡想到這裡,好像有點明白路行舟說的那番話了。
她好像真的只是為了得到路行舟。她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挑戰不可能。
張欣怡想著想著,發現她好像被她自己最原始的想法掌握了,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世界上比路行舟好的男孩子太多了,而且她是富家千金啊!有什麼可憂愁的?
對啊!我是富家千金!我有什麼可難過的?不接受我是他路行舟沒有這個福氣,
張欣怡越想越覺得是路行舟不知好歹,她才沒有錯!
她是有錢有顏的富家千金,追她的男人排到了約翰牛國。
這個不行,那就換下一個!
張欣怡想著想著,然後她就慢慢進入到了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