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一口氣,那些老傢伙老是壓我,你難道不煩?”
“他們遲早會逝去,忍一忍就好。”
“你當日能忍,你當了龍頭嘛!”
“下一屆龍頭,我推選你。不跟我合作,我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就是盯住你打!”
“誰怕誰啊,大不了一起死!”
“龍根的地盤歸你,打來的地盤大家按貢獻分,你同不同意?”
“有這樣的好事?”
“前面是路口,你不下車,我就當你同意!”
……
車內一陣沉默,阿樂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咔吧!
鑰匙拔出來,阿樂拉下一直坐在車裡的大d,指了指旁邊荃灣的最高樓飛亞大廈:“上去逛逛!”
“好!”
站在飛亞大廈的頂樓,阿樂指著沙田區的方向:“他們以為我們鬧內訌,今晚咱們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打洪興?”
大d滿臉興奮:“我早瞧他們不順眼了!”
“不!”
阿樂搖搖頭:“打輝煌安保,他們背後沒有仰仗。”
“這個……”
大d猶豫了:“卲琪跟關秀關係好,關秀託卲琪跟我提過,要我照顧大頭輝,我……”
“對啊!”
阿樂語調幽幽:“輝煌安保有大嫂關照,又是正在崛起的新生社團。他們現在是一流之下,二流最強,發展了多久?”
“多久?”
“兩個月!”
阿樂豎起兩根手指頭:“我們必須先打它,不能讓它再發展。”
“嗯!”
大d點點頭,摩拳擦掌:“什麼時候動手?”
“晚上十點集結,十一點衝過去!”
“十一點衝過去!”
大d笑得像朵爛菊花,挽住阿樂的肩膀,哼起舊歌曲。
什麼卲琪的叮囑,什麼關秀的交待,拋到腦後。
男人就該以事業為主,女人一邊兒去。
他們倆謀算高輝時,沙田區一處酒樓,也有人討論和聯勝。
“地盤劃分的事情搞定了?”
陳浩男問山雞:“大頭輝怎麼說,有沒有放棄威遠街上的兩座酒樓。”
威遠街是沙田區的中心街道,目前洪興和輝煌安保的地盤以這條街為分界線,南部屬於前者,北部是後者的。
威遠街的兩座酒樓,生意非常好,忠青社轉給輝煌安保。
受大天二攛掇,陳浩男也想想試探高輝的底限,所以要山雞談判時,力爭拿下其中一座甚至兩座來。
當然他做好一座也拿不到的準備,畢竟本來就不屬於洪興。
“都給我們了!”
山雞悵然若失:“人家根本不在乎!”
“嗯?”
陳浩男覺得奇怪。
“跟我談判的是大喊十,他說今晚要打進荃灣。和聯勝鬧內訌,他們打算攻過去。”
山雞幽幽嘆口氣:“我們還在為兩座酒樓絞盡腦汁,輝煌安保卻沒有停止擴張的腳步。”
“有什麼啊!”
大天二撇撇嘴:“我看大頭輝就是太張狂了,不知天高地厚。去打和聯勝,分明是找死!”
“這次你錯了!”
受山雞自我評價眼光低的激發,陳浩男滿臉嚴肅反駁大天二:“和聯勝的大d非常囂張,不會服氣阿樂當龍頭的。”
“他們內部肯定要打,我看就是今天。”
“現在偷襲和聯勝是好時候,我們也應該……”
“輝煌安保是幾點?”
他看向山雞,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