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昌華以為‘理解’高輝的處境,其實無法改變九龍城區警署尤其是他們重案組的現狀。
韓彬呵斥他時,吳化又在旁邊說怪話,然後吳化就倒黴了。
次日早上,韓彬到了他們這組,鼻子嗅動,突然盯住旁邊那個鐵盆:“裡面放的什麼?”
放的什麼?
張世傑這組人成了驚弓鳥,立即去檢視,生怕韓彬再抓到錯處。
沒辦法!
韓彬現在管著他們,葉昌華那麼公正、一心只想破案的人都遭到呵斥,他們更不敢掉以輕心。
“咦?”
吳化拿起那個鐵盆:“我裡面放的冰粉,怎麼變成……”
他摸摸裡面類肉狀物,頓覺手黏噠噠的。
“是狗肉!”
韓彬勃然大怒:“狗肉不能帶到警署的,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知道。”
眾人忙道。
“這是怎麼回事?誰的鐵盆?”
韓彬瞪視他們:“裡面的狗肉是假的?”
“我……”
吳化懵了:“鐵盆是我的,我放的冰粉,誰換……”
“哦,是你!”
他盯住韓彬:“你故意誣陷我?”
“誣陷你?”
韓彬冷笑:“你有什麼資格?你有證據嗎?”
“你違背警例,向上面彙報。”
他轉身就走:“等著受處罰吧。”
“啊!”
吳化傻眼,急忙攔住韓彬懇求:“我馬上倒掉,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
韓彬斜睨他一眼:“來我辦公室,我跟你談談。”
談什麼談!
抓住吳化的把柄,韓彬就是要他低頭。
等張世傑聞訊趕來,吳化已經從韓彬辦公室出來,兩人和好如初。
葉昌華不屑用陰謀詭計,不耽誤他搞懂韓彬的套路。
分化從內部開始,撬開吳化,張偉傑這組的人心就垮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韓彬再有什麼事情交待,大家都不再吐槽了,只是悶頭去做。
張偉傑見狀,也很鬱悶。
韓彬是他的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
警署裡麻煩不斷,家裡也有事情煩心,母親許秋萍就算了,那是個息事寧人的。
反倒是父親張福成,向張偉傑訴苦,說老家的四嫲和同父異母的弟弟竟成要來港城。
張福成是個吝嗇的,早就忘了當年四嫲曾照顧他,只覺得兩人來了又吃又住,肯定會花不少錢。
李麗媚為此沒少跟張福成吵架,張偉傑和張嘉汶勸說父親,可張福成依舊糾結。
好像今天父親就要去接四嫲和竟成叔了,不知他會怎樣安排。
張偉傑有點兒擔心,卻沒有表露出來。
自從韓彬調任到九龍城區,舅舅許兆冬的日子也沒那麼好過了,每天警署裡混的好命沒了,現在也去巡邏了,想找他聊聊解悶也不行。
而他當然不知道,此時父親張福成正上演著醜劇。
張福成不想接四嫲和竟成,但女兒和兒子都勸說,又不能不來。
真正看到四嫲和張竟成,他退縮了,竟然要跑。
竟成去取行李,四嫲一個人站在那裡,她眼睛很尖,看到張福成,心急追了上去。
兩人走掉,就苦了竟成。
沒有通行證的他,附近尋找母親四嫲,遇到巡邏的許兆冬。
許兆冬懷疑他非法來港城,當然要抓他回警署。
“我叫張竟成。”
錄口供的時候,竟成報出名字,趕緊解釋:“我的通行證在母親那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