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拼了。”
來勢兇猛迅疾,史義旭還未來得及丟掉手中的牌,便被郭瓊英一把抓住頭髮拖往地下。有錢人見狀,唯恐自己的錢被攪亂被人摸了渾水去,紛紛忙手去抓錢。沒錢人卻靜靜的看著拉扯中的史義旭兩口子。
郭瓊英抓住男人的頭髮往牆上撞去,史義旭卻顯得毫無還手之力。看見父母突然又打架了,沙沙“哇”的一聲哭將起來。也許是女兒的哭聲驚醒了憤怒中的母親,郭瓊英又拽著男人的頭恨恨狠狠的撞了兩下牆,然後拋死狗般將男人摔倒在地,又踢了他兩腳,然後抱起女兒憤然離去。眾人剛鬆了口氣,突然又聞聽隔壁傳來呯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夏流嘻嘻笑道:“遭了,老毛驢今晚上進不了屋。”
史丙宜忙將史義旭扶起來,輕聲問道:“沒事吧?”
能沒事嗎?肉痛事小,這面子丟得太大了!史義旭的老麻臉變成了豬肝色,他摔開史丙宜,衝出屋去便一陣猛踢自家的宿舍門。李人國忙說道:
“不好了,要出事,我們快去勸勸他吧。”
任筆笙率先跟了出去,微弱的星光下只見史義旭正拾得磚頭要砸門,他一把奪下磚頭,道:“史義旭,你冷靜點。”
史五來也沉聲喝叱道:“莫球事幹,好好的打啥子架。”
“她個爛婆娘哪次打牌輸了我整過她了?”史義旭恨恨的踢著門,未而語拉住他,道:“算了,史義旭,聽老輩子的話,別再鬧了。”
“是啊,事情鬧大了,讓郎老闆知道了不太好。”吳芷也勸道,“衝動是魔鬼,你們兩口子都冷靜一下。”
“老子要進屋睡覺去。”
夏流道:“老毛驢,你屋都進不了,你還睡卵覺啊!來,我們再戰三百回合去。”
史五來喝叱道:“夏流,你在這添什麼亂,一邊啞著去。”
童籌道:“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老毛驢,讓郭大嫂冷靜冷靜,等明天就沒事了。想睡覺到我那去,反正筆友也不會回來。”
任筆笙問道:“任筆友還沒回來嗎?”
夏流笑道:“書呆子有美女作伴,還回這破磚廠幹啥哦?”
史義旭嘟嚨道:“跟這個爛婆娘沒法過日子了,老子明早上就走。”
“走啥子走?一個大男人跟個婆娘家似的,小心眼,沒肚量,你就是走遍天下也發不了財的。”史五來起火,道,“一個個閒著盡不幹人事,都去睡覺,明天早點起來上班。”
“明天能上班嗎?我看懸。”夏流嘻嘻笑著,道,“還不如我們來叼青,運氣好的話可比上班強多了。老毛驢,你不想翻本嗎?”
“夏流,你別在這一粒耗子屎壞了一鍋湯。都回去睡覺,明天上班。”
史義旭沒有開腔,任由童籌拉著去了他的宿舍。好端端的心情被攪撓得七上八下,眾人也就沒了賭興,各自散去不提。
單提這林燕,她侍候著父親等人吃罷晚飯,將廚房收拾停當,也無心思看電視劇,更無法安穩入睡,便獨自來到室外,望著遙遠的星空呆呆的出神。此時,她心中很是後悔,早間如果不慪那醜男人的氣,自己也不會被他們無情的拋下……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她鬱悶寡歡的信步朝廠子走去,剛下到磚機食堂後面,便聽見人聲嘈雜,原來是史義旭兩口子幹仗,驚動了整個廠子。時聞童籌言說任筆友不會回來,夏流說任筆友樂不思蜀不願回來,她便心煩意亂起來,轉身往回走。看著孤獨矮小的辦公室裡透出微弱的光線,她突然發現此地索然無味,呆在這裡簡直就是遭踏了自己的青春年華。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