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煮著吃吧,我在食堂去吃。”
陳燕以為男人是為了節約,便不以為意的笑笑。楊忠祥卻是笑不起來,他看出了夏流對陳燕的怨恨冷漠,更感受到銀富香對自己的逐漸疏遠。突然之間,他發現了夏流與郎中郎竟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夏流為奶油小生,郎中郎英俊瀟灑,夏流下流,郎中郎更貪婪,兩人恰似那對專收人魂魄的黑白無常,常幹奪人之愛之事。自己和陳燕,卻成被拋棄被遺忘之人,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二流子,我們食堂不歡迎你。”楊忠祥看看下班離去的陳燕孤獨弱小的背影,心中的俠肝義膽暴表,他真恨不能暴揍這個薄情寡義之徒,“看在阿笙的面子上,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好和陳燕過日子去。”
夏流看了楊忠祥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先把你自己管好了,再來說別人吧。”
楊忠祥一時語塞,是啊,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人呢?他尷尬的笑笑,道:“走哦,下班吃飯,下午接著幹。”
眾人紛紛起身,無精打采的朝回走去。此時,任筆友果然和呂希燕在一起膩歪。既然突破了紅線,偷吃了禁果,呂希燕便也豁了出去,在她看來,自己都是他的人了,那就隨他吧。雖然她不似男人那般上癮,但內心仍是渴求的。因此對男人的要求,她總是半推半就的給予滿足。
喜容原好,愁容也好,驀地間怒容越好。
一點嬌嗔,襯出桃花紅小,有心兒使乖巧。
問伊聲消,憑伊怎了,拼溫存解伊懊惱。
剛得回嗔,便笑把檀郎推倒,甚來由到底不曉。
任筆友也是醉了,更是累了,他昏昏沉沉欲睡,呂希燕硬是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道:“吃飯了,你快出去吧。現經他們都在風言風語,要是再被他們看個正著,那可不得了。”
任筆友只得病懨懨的隨了姑娘出屋,果然看見眾兄弟各拿著碗筷朝食堂走來,於是卒律律振作起來,乖訕訕跟著女孩進了廚房。
原來今天打牙祭,按規矩得眾人到齊了才開始分菜。任筆友餓了,便要先吃,呂希燕心痛男人,便給打了菜。任筆友挑起一片瘦肉看了看,喂進女孩口中,親暱的說道:“娘子,你的刀工越來越好了。”
呂希燕細細的嚼著肉片,感覺滿嘴餈糯滿口生香,道:“郎君,你炒的菜就是香。”
這時,眾人各拿碗筷紛紛進了廚房,見任筆友竟然吃上了,有人不安逸了,楊忠祥冷冷的說道:“大師傅,不是早就說過,打牙祭的時候,要等人到齊了才分菜的嗎?”
曹壽智道:“阿友碗裡全是肉,大師傅,心要拿平哦。”
任筆友忙將碗放回案臺上,道:“誰認為我碗裡的肉多,我們可以換。”
呂希燕瞪了曹壽智一眼,又自顧給任筆友的碗裡添了半勺子菜,以不容辨駁的語氣說道:“我就偏心他了,有問題嗎?”
夏流道:“滴水不漏,人家大師傅跟仼筆友都是一個屋裡的人了,她自然是要偏心他了。”
未兒語笑道:“筆友的碗比我們所有的碗都小,大家都是一碗菜,大師傅怎麼可能給他多分了菜呢?”
果然,任筆友的菜碗就是一個口經二寸的青花瓷碗,在一堆兒碗碗中,個頭是最小的。楊忠祥尷尬的笑笑,端起自己的大海碗悻悻的出了廚房。曹壽智自然也不會和任筆友交換,便轉移話題道:“二流子,你又來我們食堂蹭飯吃來了。”
“啥子又來蹭飯吃哦,我找胖頭開了夥的,要給錢的。”夏流端起自己的碗,挑起兩個饅頭往外去,詭異的笑道,“任筆友,你臉上的蝴蝶好象在打群架哦。”
糟糕,又忘記洗臉了!任筆友偷偷的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也正嬌羞微嗔的看著自己。他嘿嘿傻笑一聲,慌忙端起碗出了廚房,遠遠的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