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肯定也染上了他的好的氣習,這會給自己帶來好運的。其次自己一張娃娃臉,還算英俊,而且又無不良嗜好,自己又能吃苦耐勞,這也得為自己加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與林燕已經開始了,她與自己合力栽的那棵樹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善更是視任筆友為死敵,別說看見,就是想起或聽到任筆友的名字,他就心裡堵的慌,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弄不懂為什麼那些女孩總是圍著那醜鬼打轉轉,自己卻終是孤憐憐無人疼愛?但有一點他卻明白,在這永勝磚廠,自己永遠都處於弱勢,所以他把這種恨深埋在心裡,讓自己獨自承受這恨的折磨。這使得本來就內向的他更加鬱鬱寡歡,一張本來就黑的臉更加陰晦無光彩。加之天有不測風雲,他才上的架又倒了幾米之距,因清理倒架又擔誤了出車,更增加了經濟上的損失,機口上楊忠祥等人的指責,這又給他陰沉的心情雪上加霜。他這一口怨氣難散,飯也吃不下,成天哀聲嘆氣,無精打彩,著人可憐可嘆。
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原本十人上架,卻只有五六人輪著出車,其餘的連人帶車不知去向。原來,一天最熱的時候也是倒架的高峰期,那些沒來候著出車的人,都在自己的架道上忙著用架板支撐著自己辛苦拉來的卻被陽光榨乾水份的傾斜欲倒的磚坯,或正清理己倒的磚坯,偶爾有一輛板車返回,卻也是空車,顯然架板全用去支架了。
隨到隨出車,這還在拉車的五六人忙壞了,樂壞了,也累壞了。尤其是任筆友,竟然是越幹越起勁,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跑起來足下生風,滿車去空車回,如當鬼魅一般忽來忽去,眾人甚是驚詫,疑惑他這上架的速度怎就如此之快,而且絲毫沒有要倒踏的跡象。偶有空隙,人們也都是忙著尋木棒去支架了,他卻躲在蔭涼處悠閒地品著大桶的茶水。王維成疲憊地靠在架坯上,抹把汗水,道:“看不出來阿友還真行,竟然只有你的架沒有倒了。”史丙宜勺一瓢茶水咕嚕咕嚕灌下肚去,笑道:“要是任筆友今年上的架不倒,那才是要笑死人哦。”
任筆友笑笑沒吱聲,原來他的架坯碼得矮且密,所以才不會倒。因為坯子碼的太密,郎中羊都找他兩次了,要求他把坯子碼稀些,這樣磚坯就乾的快乾的均勻乾的透徹。可他卻依舊我行我素,要麼密架,要麼稀密不勻。無奈,郎中洋每次點收他的架時,總是找他碼的最稀的那層計數,至使每架收下來總會少那麼三五兩百匹坯子數。再者密架幹得慢幹得不均勻,若非無干坯進窖,郎中洋一般不收他的架。以至於同一天拉的水坯子,別人的都變成了錢錢裝進了各自的包包,他拉的坯子卻還庸懶的蟄伏在架道上,眼巴巴地看著同胞兄弟紛紛進入八封爐內修煉,然後脫胎換骨改頭換面精神抖擻地出關,坐上來接他們的專車奔向大山南北,投入到熱火朝天的改天換地的大運動中去。他卻似閒人一個啞巴吃黃,有苦說不出。
郎中郎看著庫存的山丘一般的紅磚一堆堆的消失,包裡的鈔票一沓沓地冒出來,心中特別高興。看著紅磚售罄,幹坯告急,兄弟夥抗曬勞作辛苦萬千,於是特地給每人分發一頂草帽,並備足霍香正氣水,兄弟們就是他的財神,他們可不能中暑倒下斷了自己的財路啊!
有著草帽戴在頭上遮住烈日,喝了抗暑神水,心神氣寧,任筆笙拉著一車水坯子緩慢的進入架道,耳根子立即清靜了下來。他停好車,用毛巾抹抹臉上脖子上的汗水,便忙著釵磚上架,一架板的水坯還未叉完,偶爾扭頭朝身後看去,卻見賈瓊英端著個搪瓷盅快步走了過來,臨近,關切的說道:“累壞了吧,歇會兒,快把這湯喝了。”
任筆笙正口喝呢,當即丟下叉子,笑道:“你這真是雪中送碳啊!”他接過瓷盅,開蓋待喝時卻停住了,盅裡紅糖荷包蛋,他看著賈瓊英,心中澀澀的味道特別濃重。這個時候,家中的妻子應該還在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