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田野裡都沒有見到筆友。女孩不死心,又策馬在方圓數里範圍內找尋個遍,卻任然沒有筆友的蹤影。這下女孩真急了,才多大會兒啊,他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筆友會去哪兒呢?莫非他回磚廠去了?女孩想到,筆友也不是傻子,磚廠的大方向他應該知道吧,還有自己離去的方向也向他說明了他大概所處的位置。在這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筆友完全有可能已經回到磚廠了。於是,阿古麗又策馬往回疾馳而去,她要到永勝磚廠去看看,確定筆友回到磚廠,她才放心。
原來,筆友見阿古麗把自己丟在了野外獨自離去,他也只有苦笑的份,得罪女人的下場果然很嚴重。烈日炎炎,肚腹唧唧,再加上在馬背上被折騰了半天,他早就神形疲憊,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他明白,他不能躺下,得趁現在時間尚早,得走出這迷一樣的田野,即使錯了,但總會遇見人家的,也肯定比呆在這兒捱餓挨凍好。於是,他只小憩了一會兒,便又啟程朝著女孩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慢,綠茵茵的田野總讓人充滿希望,平時忙於工作,幾乎沒有心情到野外踏青。如今既然落到此地,何不靜下心來好好地欣賞欣賞這遲來的春意呢?總有那麼一陣陣的風兒弱弱的拂來,看風擺胡楊蝶戀花,感金烏遍灑碧綠裳,觀水戲岩石和土芳,嘆天地人生恍如夢!
他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原來一處三岔路口橫在眼前,一輛小四輪拖拉機載著滿滿一車架板斗車之類的建築用材停在凹處,駕駛員模樣的中年男人圍著車頭轉來轉去,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筆友看看路的盡頭,卻都隱沒在綠色海洋中。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車子壞了確實是一件惱火事。
“師傅,怎麼啦?”
駕駛員見到有人來,真是喜出望外,他忙著給筆友敬著香菸,道:“車子拉重了,上不了這坡。”
“這好辦,你把東西卸一點下來。”
“是這樣,車頭有點輕,爬坡的時候車頭要往上翹。”
筆友明白了,道:“這好辦,車頭加重不就行了嗎?我們家鄉的小四輪車在重車上坡的時候,車頭都會站一個人壓住車頭。”
“兄弟,你是哪兒的人?”
“四川。”
“哦,原來是孃家人。”駕駛員接著說道,“我媳婦兒是你們四川的,我叫宋本雄,你呢?”
“我叫任筆友。”筆友看看天,道,“這樣吧,你來開車,我給你壓住車頭。”
“這樣能行嗎?”
“能行。”
於是,宋本雄重新搖燃了柴油車,筆友便抓住柴油機的進出氣筒,雙腳踩在柴油機的機架上,示意宋本雄可以開動車子了。宋本雄小心翼翼地掛檔松離合,見車子規規矩矩地朝坡上爬去,車頭果然沒有再次翹起來,於是便加大油門,一鼓作氣將車子駛上了坡去。然後他停下車,對筆友說道:“筆友,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哩,謝謝你了。對了,你這是往那兒去啊?”
筆友一邊擦著手掌上的油汙,一邊苦笑道:“我回永勝磚廠。”
宋本雄驚訝道:“你到永勝磚廠,三四十里路哩,你這樣子走到天黑也到不了的。”
“是嗎?”筆友故作鎮靜,“只要方向對了,沒事。”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呢?”
筆友笑道:“不怕你笑話,我是和朋友騎馬來到這兒的,可能因為我得罪了她,所以就被她放了鴿子。”
“你這是啥子朋友哦?缺德!”
“不怨她,是我得罪她在前,我這是罪有應得。”
“這樣把,你隨我把這車材料送到肖塔爾村,然後到我們喀拉綽克村,之後我再送你回永勝磚廠,怎麼樣?”
可能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筆友欣然同意,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