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著身子撿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灶臺上放著牙刷牙膏。原來,筆友剛起床,便到廚房來取水洗漱,沒想到睹物思人失手將杯子掉地上摔碎了,弄得水灑了自己一身。他見姑娘凶神惡煞地盯著自己,從沒有過的怕字感覺來了,他呆呆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筆友憔悴的面兒,就跟大病未愈似的真叫人心疼,呂希燕猶豫著,最後還是冷若冰霜的看了他一眼,調頭就要離去。筆友渾身一陣哆嗦,忙站起來,說道:“雪芹,等一下。”
呂希燕停下來,原本她就是希望能聽他的解釋,便冷漠的看著他,道:“有屁就放。”
筆友丟下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愣愣地看著女孩,道:“雪芹,我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讓你這麼恨我。”
姑娘冷哼一聲,道:“我哪敢恨你哦,我本來就這個樣子,見什麼東西就什麼態度。”
“你······”筆友欲怒不敢,只得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東西,郎中郎要強暴陳燕,她逃出來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是想替她討回個公道,可是她不同意,說我搞不過他。她都不計較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呂希燕驚訝萬分,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半響才說道:“你,你說什麼,郎老闆強暴陳燕,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筆友把昨天早上遇見陳燕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述說了一遍,只聽得姑娘怒容滿面,驚恨無常,她罵道:“可惡的傢伙,可憐的陳燕,你也還是不要臉,什麼都給她看見了。你······這些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呢?陳燕告訴我,她和你已經那個了,要我把你讓給她哩。”
筆友似懂非懂,道:“當時你見到我又打又罵的,我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過來。”
姑娘竊喜佯怒道:“怕來你和陳燕真有那麼回事,你不知道怎麼騙我罷了。”
見女孩還不相信自己,筆友急得原地打轉,看樣子他是想對天發誓,更想說一大堆受了委屈的話要向女孩申訴自己的清白,最終卻急得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他愛多恨濃地瞪了女孩一眼,抓起牙膏牙刷就走。
姑娘急了,忙一把抓住他,道:“你幹什麼去,把事情說清楚,別以為我就這樣放過你,休想。”
小夥子急得快哭了,道:“雪芹,我真的沒有和陳燕那個。”
女孩偏著頭做著鬼臉問道:“和陳燕哪個?”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呀!雪芹,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就算你是清白的吧。”呂希燕仍然不依不饒,道,“那你那個維族妹妹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維族妹妹啊?”
“就是騎一匹黑毛大馬的那個維族女孩,她說你是她哥哥。”
筆友一拍腦瓜,笑了,道:“你是說阿古麗······”
突然,一團黑影從房上掉了下來,砸在筆友的頭上,又彈落在地面。女孩先是一驚,卻發現原來是一隻小燕子躺在地面呻吟,顯然是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不約而同地,兩人一起蹲下,一齊去捧這隻小燕子,雙雙手指碰在一起,兩人的目光相撞,不知怎麼的,呂希燕的臉兒倏地紅了個透。她輕輕的將鳥兒放在小夥子手中,道:“快看看傷哪兒了吧。”
筆友其實已經看見小燕子傷著了左腿,有綠豆大的一塊面板不見了,露出了腥紅的腿骨,讓人感覺刺心的痛。“不知道怎麼受的傷,”筆友低聲說道,“得給它包紮一下。”
呂希燕忙提醒說自己的房間有創可貼可用,小夥子感激的看看女孩,跟她來到屋裡。女孩很快找出了創可貼,並示意小夥子將鳥兒放在床上並給它包紮傷口。
鳥兒在床上哀聲嘶叫著,不停的拍翅跌跟斗,只心痛得女孩兒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哽咽著抱怨道:“筆友,你別使那麼大的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