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
話說阿古麗縱馬狂奔,也就半小時不到便到得永勝磚廠,見人們都圍坐一團曬太陽聊天,便也策馬進前,在人群中搜尋她想見的男人。
阿古麗的到來,自然在人群中引起了巨烈的震動,眾人為女孩的美所傾倒,卻又因女孩只為任筆友而來而窩心不爽,因而他們的話總是酸酸的帶有詛咒的意味。
首先是角落裡的白善,更是滿心的嫉恨全腦子的詛咒,他望著金陽罩頂高高在上的美麗女孩說道:“那個爛人跟我們的大師傅出去風流去了,都這麼久沒回來,怕不是遇狼給吃了吧。”
鄭軍華充滿渴望的眼神望著仙女般的女孩隨口說道:“真的哩,那渣男肥頭大耳細皮嫩肉,可是惡狼的上佳美味。”
“黑叼一塊。”史丙宜財大氣粗“啪”的一聲擲一元紙幣在牌上,回首望女孩笑道,“你的筆友哥哥昇天了。”
“下流的東西,看你龜兒子口水都把錢打溼了。”吳芷衝意淫入迷中的夏流叫道,“六娃子黑叼一塊,你要不要,說話。”
夏流隨手丟下手中的牌,道:“不要。”陳燕卻驚叫起來:“夏流,你是炸彈哩!怎麼飛了?”
夏流愰然大悟,可不是,他丟下了一顆炸彈,還是J炸哩!他回過神來,去抓丟下的牌,道:“我看錯了,要,要,我要跟。”
“你還要個球。”七八隻手不約而同的按住紙牌,道:“夏流,你還要臉不要臉。”
夏流苦笑笑,望著阿古麗道:“神仙姐姐,你賠我的好牌。”
銀富香咯咯笑道:“夏流,見過臉皮厚的人,卻很少遇到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夏流看了一眼銀富香,扭頭說楊忠祥道:“阿祥是屬於臉皮厚的人吧。”
楊忠祥一聲“將軍”,抬頭對阿古麗說道:“女俠,你替天行道,把那個夏流東西給五馬分屍,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吳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一對A贏了錢,他一邊攏絡錢幣,一邊說道:“夏流是個好同志,他不好色哪有我贏錢的份?女俠,你最該除掉的是你的阿友哥,他在世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你這般的鮮花遭他摧殘。”
阿古麗騎在馬背上,看著眾人齷齪相,滿臉的不屑,正要拔轉馬頭離去,卻聽一個乾瘦的老頭說道:“姑娘,筆友他們朝河邊去了。”
阿古麗衝老人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策馬朝河邊奔去。從廚房出來的賈瓊英說道:“老漢家,你怎麼能告訴她筆友去了哪兒呢?萬一被她撞上筆友跟雪芹在那個什麼,你這不是害了他們嗎?”
未而語愣了一下,道:“就是哩,我怎麼沒想到呢?”
阿古麗策馬來到河邊,靜靜的河水在樹蔭下平緩地向西流去,卻沒有她想要見到的男人。她疑惑地四下張望著,對岸雜樹林子在烈日曝虐下龜縮著頭,沒有絲毫的呼吸聲。左邊小河的源頭,從永勝磚廠背後的溝渠裡如有瀑布般的水流輕盈而下,溶入河中蕩起層層波浪,漸次擴散開去。波浪的一端有與從有道磚廠側面的廢棄漁塘中溢流出來的水流匯合溶融,分不清理不順是河水逆勢而上盈了漁塘豐了坑窪穿橋過洞漫遊田園潤浸千禾重歸庫堰,還是庫堰之水灌千禾之溉乘流沙之舟淌洞府之道渡橋隧之便滿了坑窪飽了漁塘幽會於斯!馬尾所向,是一塊廣大的廢種的良田,去歲留下的玉米茬頭整齊地立於塵土中,早己腐朽不堪。其上汙垢雲集處,永勝磚廠盡收眼低。這時,馬兒打了個噴涕,接著它翹起尾巴灑了幾壺馬尿,衝土上起個大坑。阿古麗皺皺眉頭,提韁策馬順水流沿河邊緩慢行去。幾間小屋雜亂地萎縮在岸邊,河邊凌亂的堆積著噁心的垃圾。阿古麗捂著嘴縱馬掠過,眼前卻是紅磚碼場,一堆堆一排排整齊地矗立在陽光中,威武雄壯,竟然沒有閒暇空餘之地。女孩突然想起了剛子,為了剛子能夠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