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先生還是小看本王了!”
“不,我料想,以殿下之志,即便今日說不,他日也會這麼做的。”
“好,好!”景王端著酒杯,張開雙臂大笑起來,“知我者,先生也!人生得意,莫過於得一知己,更何況是先生這般知己!哈哈哈,幹!”
秦源與景王幹了一杯,然後說道,“那麼,今晚之事,就有勞殿下,陪我演一場大戲了。”
景王立即點了點頭,笑道,“不瞞先生,本王都已經演練過了,絕對不會誤了大事!”
“甚好。”秦源淡淡笑道,“那百里長卿是個劍痴,四十年來一直閉關練劍,對於世事不甚通了。只要能演好這場戲,他當可為我們所用。”
景王聽罷心中更是喜悅,忙道,“但憑先生吩咐!”
……
萬華宮,地下密室。
密室正中間,正燒著一盆炭火,火光將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的臉,照映地微微發紅。
百里長卿被兩彎黑色的鐵鉤穿過鎖骨,吊在木架子上,他的雙手和雙腳也被綁上了巨大的鎖鏈。
他的手腳淌著血,顯然是被人割斷了手筋腳筋,這是對付高手的標配,否則高手一旦真氣復原,很可能掙脫鐵鏈。
那橫肉漢子用鐵夾子夾了一塊通紅的炭火,獰笑起來。
“骨頭倒是挺硬。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姓甚名誰,家住哪裡,此番入宮是受何人指使,趕緊說出來,要不然我就餵你吃這‘火紅果’了。”
百里長卿饒是一代高手,這會兒卻是也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了。
不過,他只是虛弱地一笑。
“無恥小賊,你要殺便殺,這般手段對我是沒用的。要我出賣同袍家人,痴心妄想!”
“行,爺爺就喜歡嘴硬的。”橫肉漢子嘿嘿一笑,“沒關係,這火紅果一吃啊,再硬的嘴都能燙軟了。”
說著,便夾著那燒紅的炭,往百里長卿嘴邊送去。
兩旁的幫手,則一個拿鑿子、一個拿錘子,打算鑿開百里長卿的嘴。
百里長卿臉色微微一白,但仍挺著虎軀,怒視著眾人。
身為百里家族的長子,他的腦海中從沒有屈服二字。
在四十年的修行生涯中是如此,如今虎落平陽,他更是如此。
“來吧,宵小鼠輩,我父親來日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說著,他竟自己張開了嘴!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喝傳來。
“住手!”
那橫肉漢子一愣,轉頭一看發現是景王殿下親臨,趕緊放下東西,俯首拜道,“參見殿下!”
景王皺著眉頭,衝他喝道,“你這蠢貨,把他嘴燙爛了,還怎麼招供啊?”
橫肉男子苦著臉說道,“殿下,這小子實在是硬,咱們各種方法都用遍了,他就是不招!屬下、屬下也是沒轍了,才……”
“行了。”景王擺了擺手,看著百里長卿,說道,“你當真不怕死?”
百里長卿呸了一口,冷聲道,“爾等鼠輩,有何資格問我?要動手儘管來,我若是叫一聲屈,便不算漢子。”
景王搖了搖,嘆氣道,“是條漢子,不知道去了鎮撫司衙門,還能不能這麼硬。”
橫肉男子一愣,忙道,“殿下,因何要送去鎮撫司?請再給屬下一刻鐘,屬下定然讓他開口。”
景王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怒道,“再一刻鐘?再一刻鐘人都給你打死了!沒用的東西,既然你問不出來,本王當然要把他交給鎮撫司,做個好人情了!去,通知鎮撫司來拿人!”
那橫肉男子嘆了口氣,灰溜溜地出去了。
百里長卿不屑一笑,“哼哼,鎮撫司又如何?他們的酷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