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起來呢。”
三分鐘後。
沈固若手裡多了個徹底屬於他的周邊袋子。
袋子裡裝著的,是他從來不會買給自己,買也只會送給弟弟和小朋友的玩偶。
還是一個他沒有了解過角色本身的玩偶。
最基礎的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
一時衝動消費的沈固若走到會展中心落地窗前,找了個沒有陽光照射到的角落,把玩偶從周邊袋子裡拿了出來。
瞧著手裡的玩偶,他愣了會兒神,總覺得缺點什麼。
然後看了眼周邊袋子。
袋子是黑色的。
沈固若搗鼓了一小會兒,從周邊袋子上撕撕扯扯,再扣扣。
一個紙做的黑色口罩就弄好了。
緊接著他把小口罩掛上玩偶的兩邊耳朵。
沈固若舉起玩偶,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玩偶的小手,忽然間輕輕勾了勾嘴角。
這樣才對。
這樣更可愛。
-
會展中心二樓走廊。
查了半天監控才找到人的方正陽,從走廊盡頭的樓梯間,累成死驢似的爬上來。
一身不符合年紀的成熟西裝被他跑得凌亂不堪。
用髮膠梳得整整齊齊的短髮此時也突顯出了滄桑。
活像被蹂-躪過一樣。
而他的好兄弟……
簡單的杏色冰絲運動套裝,一頭鬆軟的黑短髮,活脫脫的清爽大學生。
人模狗樣的站在走廊的欄杆旁,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俯瞰會展中心大廳底下路過的芸芸眾生。
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方正陽喘著氣:“醫生讓你休息,你特麼亂跑什麼!人好了麼你就亂跑!”
冰塊浴不單單是不好受。
完全是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再加上渴膚症帶來的雙重痛苦。
哪怕是在醫院裡度過了一晚,薄御的臉色依然蒼白到盡顯病態,薄唇淡得沒有色澤,襯得那雙冷眸愈發不近人情。
方正陽喘完氣,直接把西裝外套剝了,掛在胳膊上,扯著領子也走到欄杆旁。
“不待醫院舒舒服服躺著,你說你跑這來遭什麼罪?”
他朝底下大廳張望了下:“有什麼好看的,在監控裡看你站這站半天了。”
薄御抓著欄杆的手指緊繃,望著底下大廳的落地窗前。
陰影處,脊背瘦挑的青年正背對著薄御,柔軟的碎髮貼著白皙的後頸,腳邊歪倒著一個缺了口子的周邊袋子。
對方手裡拿著一個比巴掌大一點的玩偶。
軟綿綿的手指勾著玩偶的胳膊。
指腹捏捏玩偶的小手,像是愛不釋手似的,還把自己的臉蛋湊到玩偶的小手上蹭了兩下。
薄御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手指,失血的手背青筋一路凸顯到小臂上。
一旁的方正陽“嘶”了聲,順著他的視線也瞧見了青年:“哎!老御,那不是昨天你抓著不放的那個男生麼?”
薄御沒反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底下。
方正陽歪頭瞧瞧自家好兄弟,再瞧瞧底下,眼神複雜起來:“你說你昨天展位裡忍那麼久不見得出事,怎麼一碰見他就出事了,會不會是……”
他話沒落完。
一直沒反應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他:“不是他。”
方